那些辛苦,在看到戰友們如今安穩的生活時,都化成了值得。
逛完最后一個景點,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分別的時候,陳光顯得有些依依不舍。
“頭兒,以后……有事一定給我們打電話。”
他看著林恒,鄭重地說道,“不管什么事,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絕不含糊!”
“行。”林恒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嫂子。有事,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
素素也看著林恒,眼睛里滿是真誠的祝福。
“林哥,你也要好好的。陳光常說,你是要干大事的人。”
陳光在一旁用力點頭,眼神里帶著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對!頭兒,你得多立功,使勁兒往上走!”
“我們這幫兄弟,都等著看你站到我們想都想不到的高度呢!”
林恒心中一熱,點了點頭。
“知道了。”
他沒有說太多,但這兩個字,已經包含了所有的承諾。
第二天一早,林恒就坐上了去機場的大巴。
他沒有告訴方健和陳光自己今天就走。
離別總是傷感的,他不喜歡那種氛圍。
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倒退,城市的輪廓漸漸模糊。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丁政打來的。
“喂,頭兒,你上車了?”
“嗯,在路上了。”
“那就好。”丁政在那頭松了口氣,然后壓低聲音問道。
“頭兒,那錢……你拿回來了沒?”
“方健和陳光那倆犟驢,肯定硬塞給你了吧?”
林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拿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怕你拗不過他們。”
“方健的那份,我壓在他枕頭底下了。”
“陳光的那份,我塞他昨天背的那個旅行袋夾層里了。”
林恒淡淡地說道。
“估計等他們發現,我都到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隨即傳來丁政的爆笑聲。
“臥槽!頭兒,還是你牛逼!高!實在是高!”
“這叫什么事兒。”林恒失笑地搖了搖頭,“掛了,到地方了跟你說。”
掛掉電話,林恒看著窗外,眼神悠遠。
兄弟們的心意他領了,但他們的錢,他一分都不會要。
他們退伍后,拿著不多的撫恤金,生活本就不易。
自己,怎么能再給他們添麻煩。
與此同時。
京都,某家高級私立醫院的病房里。
吳靖半躺在病床上,一條腿打著石膏,高高吊起。
他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銳利如鷹。
病房里站著好幾個人,一個個愁云慘淡,氣氛壓抑。
“吳導,這事兒……真就沒別的辦法了?”
開口的是劇組的制片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吳靖的妻子謝喃端著一杯水,走到床邊,柔聲說:“先把水喝了,別動氣。”
吳靖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子重重地放在床頭柜上。
“辦法?他趙德彪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了,我還能有什么辦法!”
他一拳砸在床上,震得石膏腿都晃了晃。
“媽的!趁我拍戲摔斷了腿,就想來摘桃子?搶我的《戰狼》?他做夢!”
副導演是個年輕小伙,氣得臉都紅了。
“那姓趙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圈里誰不知道,《戰狼》這個本子是您磨了五年的心血!”
“他倒好,看我們拉到投資了,就想一腳把您踹開,自己來當導演,我呸!他也配?”
美術負責人也憤憤不平。
“就是!他想換掉我們整個班底,換上他自己的人,這不就是明搶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