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過程中合不來,那便按照約定,一年后和平分開。”
“當然,在此之前,我定不會做出任何逾越之舉,你看這樣可好?”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滿滿的真誠感,完全挑不出半分毛病。
從表面上看,周野給出的方案或許對林洛希有利,也有尊重她的意愿。
但林洛希終究是女子,出嫁從夫,從一而終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至于和離,或許當初簽下協議時曾想過,可如今的她身患戀愛腦初期,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這…夫君心有芥蒂,妾身能理解。至于夫君說的嘗試相處…好,妾身定會讓夫君看到誠意的。”
這話幾個意思?難不成,她、喜歡上我了?不是…
哎!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秋波流轉最留人。
瞧瞧林洛希這動情的美眸,若非周野意志堅定,只怕此刻就得沉淪情海。
………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不能裝逼的日子一晃而過。
這日,閑來無事的周老六心血來潮,帶著紫衣前往郊外垂釣,直到晌午后才返回臨安城。
進入內城后,狼狽不堪的主仆二人游蕩在大街上。
周野看著還好說,“孑然一身”,無非是身上臟了些。
反觀紫衣,一手拿著天穹劍,一手扛著魚竿,脖子上還掛著小魚簍,那滑稽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哎!這哪是青春張揚的小姑娘,分明是被壓榨到極致的怨種員工。
“公子,咱到集市上做甚?”
周野并未答話,而是自自語著:“要兩條還是三條呢?嗯…兩條吧,多了也吃不完。”
紫衣微微一怔:“啊?兩條三條?我們不是一條也沒釣到嗎?而且還…”
沒等紫衣說完,周野側過頭,用折扇在紫衣頭上輕輕一敲。
“笨?正因為釣不到,所以才要買兩條回去撐場面,不然公子永不空軍的面子該往哪擱?”
此話一出,紫衣瞬間恍然大悟,“哦,紫衣明白了,記得公子有說過,遇事不決,可問錢袋,錢袋出手,應有盡有。”
周野很滿意地點點頭:“嗯,孺子可教,總算不枉費公子傾囊相授。”
“走吧,待會公子挑兩條大的,等回府給你露一手。”
良久,買完魚的主仆二人總算踏上歸家路。
在臨近府里時,一輛奢華的馬車與周野不期而遇。
而馬車的主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淮王蕭澈,藝名黃策。
“呵,周賢弟,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吧?”
見到蕭澈,周野輕笑著回應:“喲,好巧啊策兄,你這逛街呢?”
蕭澈微微搖頭,忽然一臉嚴肅:“不巧,為兄是為堵你而來。”
周野一愣:“啊?堵我?”
遭了,該不是那首詩被他知道了?特意來找我算賬?
近段時間以來,周野的無雙才名被謠傳得滿城風雨,什么詩仙轉世,對王之王等等…
據可靠小道消息,教坊司某位花魁娘子揚,只要周野肯屈尊前往,花魁愿自薦枕席,且分文不取。
那么問題來了,連花魁娘子都知道那首詩,蕭澈沒理由會不知道。
“賢弟莫不是忘了,當日匆匆一別,說好的改日做東,可如今半月已過,不知這改日是哪日?”
靠,整這么嚴肅,鬧半天居然是為了蹭飯而來。
“呃,這樣,策兄要是不介意的話,到府中一敘可好?”
“方便嗎?”蕭澈問。
周野隨意道:“害,有何不方便的。還別說,策兄也是趕巧了,這不,小弟釣了兩條大肥魚,正好拿它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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