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國性服務是合法的，如果您找不到，或許您也可以幫一下您的朋友。”

最后電話是怎么結束的，江浸月已經不記得，只是她觸電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封彧黏黏糊糊睜開眼，眼底猩紅。

迷離又脆弱。

此時周圍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四度，在沒有暖氣的車里兩人非凍死不可。

江浸月四處張望，在車輛右邊發現有零星的燈光。

不管是什么，先下車去看看。

江浸月架著他一條胳膊，把他拖下車。

男人幾乎半個身體都倒在她的背上，下巴埋在她的肩窩，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根敏感處，江浸月被他的氣息燙的渾身發顫。

想避開又避不開，男人像八爪魚一樣纏著她身子，只能勉強開口：“哥，你放松點，我喘不上氣。”

冷風一吹倒讓封彧清醒不少，他嗓音低低：“好……吧。”

走近，江浸月才看清是家破舊的汽車旅館。

才進門，店里沙發上一名衣著暴露的褐發碧眼女郎站起身打量他們倆。

女郎手里夾著煙，封彧身型太過高大，應該是沒看見江浸月，先用德語打招呼，發現沒有動靜，隨后用夾著東歐國家口音的英語說道：“帥哥有興趣嗎？”

看男人一直拱著背，以為是喝醉了，女郎干脆靠近，在封彧耳邊勸說：“20歐一晚，我有注冊證還有體檢證，我是合法的。”

男人沒什么反應，倒是他身子底下探出一個小巧的女孩臉，一臉猶疑地問她：“真的嗎？”

女郎擰眉思索了一秒：“當然三個人也可以，不過得加錢。”

聽她說三個人一起，江浸月的臉刷的一下紅透，立即否認：“不用三個人，就他……”

話沒說完，一直迷迷糊糊的男人突然發出一聲暴怒：“江浸月，你敢把我賣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浸月縮起脖子，她也就是想想。

醫療救援電話給的意見只要疏解就行，又不一定要真做。

她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總比她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強吧。

封彧說的是中文，女郎聽不懂，但看他怒氣沖沖的模樣就知道生意黃了。

“好可惜，難得碰上個英俊的男人。”

江浸月不死心，又和旅館前臺確認：“請問這里最近的醫院在哪里”

前臺很快就讓她死心。

不說她找不找的到五十公里外的醫院，以對歐洲醫療體系的了解，就和救援接線員說的那樣，在他們眼里封彧根本不是什么急病。

丟給他一個那樣的女人就能解決，去了也是白去。

江浸月辦好入住手續，拿了鑰匙，剛剛的女郎又悄悄靠過來。

遞給她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希望還能做后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