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之覺得莫名其妙,宸王府又不是寫著她蘇與之的府邸,謝墨寒愿意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問她算怎么回事?
她又沒鳩占鵲巢,霸著宅子,不讓人回去。
“宸王府,殿下想回便回。”
留下一句話,便去院子里整理要帶回去的東西,走出門沒幾步,屋子里傳出一陣歡呼雀躍的聲音,落在屋檐的喜鵲都撲棱著翅膀驚走了。
就這樣,謝墨寒跟著他們回了宸王府。
蘇與之對謝墨寒和李大人行了,寒暄過后,問道。
“不知李大人找下官所謂何事?”
李大人面露難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強筋散的案子得拖到年后才能辦,賣強筋散的和買強筋散的,都擠在京兆府大獄。”
“不瞞何老弟,那些人……都跟瘋了一樣,咬人的,撞墻的,昨天咬死了一個,大前天撞墻死了兩個。”
“那些人里面還有不少人勛貴子弟,磕了碰了,過后人家家人找的是我啊,我是實在沒法子了,才來找你。”
“你看……能不能讓那些人安生點?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謝墨寒眉心蹙起,“京兆府牢房不足,可以協調刑部,再不濟臨時搭建幾處,挨過這陣子,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
“這……”
李大人沒接謝墨寒的話,求助一般的目光轉向蘇與之。
前些日子賀大郎強行戒斷,四個衙役輪流看守,每日服用湯藥,一個月才有所緩解。
蘇與之是大夫,近些日子又研究了母親留下的手札,有更好的,能減輕那些人痛苦的法子。
售賣強筋散的人少,可吸食強筋散的人多,或受蠱惑,或出于好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無論是賣的,還是用的,都是罪有應得。
蘇與之打心底里不愿意幫那些人。
案子到底沒了結,若是接連出人命,難免橫生枝節。
謝墨寒本就頂著壓力,魏家人一直從中阻撓。
蘇與之思忖半晌,掀起眼皮看向李大人。
“蘇同和可在大獄?”
“蘇同和是主犯,他是第一批關進去的,過年那天讓一個發狂的咬掉半只耳朵。”
“那魏國公魏馳也在京兆府大獄?”
“當然了。”
提到京兆府大獄關押著魏國公,李大人垂頭喪氣的臉,不覺傲嬌地揚起,“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魏國公也不例外。”
笑著對謝墨寒拱手,“當然,全仰仗宸王殿下鼎力支持。”
謝墨寒面無表情回敬李大人一句。
“是李大人剛正不阿,不畏權貴。”
蘇與之沒心情聽他們互相吹捧的彩虹屁,她面色沉重,點點頭。
“何語求大人一件事。”
“什么求不求的,”李大人袖子一揮,“何老弟有事盡管提。”
蘇與之眸色定定,“李大人可否重審十五年前何婉意落水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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