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之沒帶賀家大郎回宸王府，直接把人送進京兆府大獄。

懷疑賀家大郎吸食了某些成癮類的東西。

蘇與之不愿給自己找麻煩，本想把賀家大郎關進大獄，幫他戒掉什么五珍強筋散的癮，日后重新做人。

交談中賀大郎無意中提起，是從白永康手里買的。

白永康是蘇同和的妻弟，這事若是和蘇同和有關，蘇與之還真愿意插上一腳。

連哄帶騙的從賀家大郎嘴里套出購買五珍強筋散的地方。

特意從李大人那里借了一件看起來很貴重的衣裳。

剛好無心來京兆府送卷宗，五珍強筋散若真是朝廷禁止，必然會豢養打手。

蘇與之不會武功，怕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帶上無心，和她一起去西街一家名為“德順當”的當鋪。

為保萬無一失，臨走之前和府尹李大人商議。

“一個時辰后，我們若是沒回來，李大人，接下來可就拜托你了。”

李大人拍胸脯保證。

“何老弟盡管放心，敢公然在天子腳下兜售那腌臜物，禍害百姓，本官第一個不答應。”

當鋪位置偏僻，抬腳進門，一股發霉的味道沖了過來，高高的柜臺上擺放著不知什么朝代黑黢黢的擺件。

顧客不見幾人，伙計倒是不少，見他們進來，審視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

“這里怎么不像當鋪？”

無心在她身邊小聲嘀咕。

“閉嘴！”

蘇與之眼睛又不瞎，聽到無心說這句話就后悔把無心帶過來了，“無心”簡直是人如其名。

成癮致幻類的東西，官府命令禁止，五珍強筋散是在這里流出去的，肯定不能大張旗鼓地售賣。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蘇與之知道得說黑話。

對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伙計道。

“這位小哥，我過來拿五珍土。”

伙計面帶警惕，打量蘇與之。

“瞧著面生啊？誰介紹你來的？”

“是賀老大，賀老大說五珍土能治百病，延年益壽，家母受心疾所困，我想試試。”

股囔囔的錢袋子丟在柜臺上。

提的是熟人名字，伙計打開錢袋子瞅了一眼，眼底警惕消散，對她有了幾分笑模樣。

“你還挺孝順，怎么稱呼啊？”

“鄙人姓蘇。”

伙計收起錢袋子，“蘇公子，跟我來吧。”

跟著伙計繞過屏風到后屋，給他們拿五珍強筋散的是一個穿著綾羅的中年男子，打著哈欠從柜子里取出一小盒。

“多謝掌柜的。”

蘇與之接過盒子，打開。

黑黢黢的一包膏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不出她所料，蘇與之從小對草藥熟悉，幾乎是一下子就聞出五珍強筋散里摻了阿芙蓉。

阿芙蓉有成癮致幻的作用，朝廷命令禁止。

就在蘇與之查驗五珍強筋散的時候，方才接待他們的小廝跑進來，和掌柜的低聲耳語。

“后面那傻大個是謝墨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