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青陽城東,一座嶄新的府邸拔地而起。
朱紅大門,鎏金牌匾,上書“巡按提刑府”五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氣派非凡。
這是皇帝御賜的府邸,工部的人幾乎是連夜趕工,用上了最好的材料,規格之高,甚至超過了孫德勝的縣令府。
府內,主堂書房。
楚墨大馬金刀地坐在由整塊紫血檀木雕琢而成的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他面前,顧清寒一身嶄新的副提刑官官服,英姿颯爽,正躬身行禮。
吏部的調令,比府邸建得還快。
“公子再造之恩,清寒沒齒難忘!”
她的聲音里,帶著無法抑制的激動與崇拜。
提刑官副手!
輔佐提刑官轄三縣刑獄之事,官居八品,地位僅在楚墨之下。
這對于曾經只是一個小捕頭的她而,簡直是一步登天!
“哦?”楚墨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光用嘴說可不行。”
顧清寒的身體微微一僵。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楚墨那雙帶著侵略性的眸子。
“得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報答本少主。”
楚墨對著自己的大腿,拍了拍。
意思,不而喻。
顧清寒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
這里是官府!是她剛剛上任,莊嚴肅穆的書房!
可看著男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心中所有的羞恥和抗拒,漸漸土崩瓦解。
顧清寒咬了咬紅唇,那雙曾銳利如劍的眸子,此刻化作一汪春水。
她默默地解下腰間的佩刀,放在一旁,蓮步輕移,走到楚墨身前,緩緩跪下,然后順從地,坐了上去。
“嗯”
楚墨發出一聲滿意的鼻音,雙手環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感受著那驚人的彈性,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才像話。”
他低下頭,湊到顧清寒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得她耳根都紅透了。
“記住,以后在本少主面前,你不是什么副提刑官。”
“你只是我的一條狗。”
屈辱的電流,瞬間竄遍全身。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讓她身體都忍不住戰栗的興奮。
顧清寒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將頭埋在楚墨的頸窩,聲音細若蚊蠅,卻帶著一絲宿夜未眠的沙啞。
“清寒是公子最忠心的狗”
“哈哈哈哈!”
楚墨放聲大笑,正要進行下一步的“賞賜”。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大人!有要事稟報!”
門外,傳來一名衙役焦急的聲音。
顧清寒的身體,瞬間繃緊,如同受驚的兔子,差點直接從楚墨身上跳起來。
“慌什么。”
楚墨一把按住她,臉上非但沒有被打擾的不悅,反而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懷中美人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壓低了聲音。
“不想被人看見,就自己找個地方躲好。”
顧清寒的大腦,一片空白。
躲?
這書房一覽無余,能躲到哪里去?
眼看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最后,她一咬牙,也顧不上什么尊嚴體面了,手腳并用地從楚墨身上爬了下來,直接鉆進了那寬大的書桌底下。
空間狹小,讓她只能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態,蜷縮在楚墨的腿邊。
“進來。”
楚墨整理了一下衣袍,懶洋洋地開口。
一名衙役推門而入,躬身行禮,根本不敢抬頭。
“啟稟大人!府外來了一位老者,自稱是是鎮北侯府派來的,說奉了夫人的命令,前來輔佐大人您!”
鎮北侯府?
周夢萱?
楚墨敲擊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頓,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寒意一閃而逝。
這條毒蛇,終于是坐不住了嗎?
他能猜到,自己這番“脫胎換骨”的表現-->>,已經徹底引起了那個女人的警惕和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