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為首的錦衣男子,從地上的尸體上收回視線。
他這才明白,闖入的三人里面,最不起眼的葉十三,才是這三人的領頭。
“你,到底什么人?”
強裝鎮定的錦衣男子,陰冷的目光看向葉十三臉上,咬牙又道:“出手就要人性命,到底有何冤仇?”
“無冤,但不能說無仇!”
葉十三似笑非笑,不屑地一瞥錦衣男子,嘲諷道:“公公來此邊城,是為開辦青樓供自己玩樂的了?”
公公?
此一出,錦衣男子渾身一顫,握著刀的手,也抖得更是厲害了起來。
眼見身份被識破,錦衣男子突然就像鴨子一樣“嘎嘎”笑了起來,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咱家在外邊掙幾個銀子,這也遭你們妒恨上了?”
“妒恨?”
葉十三擺擺手,嘴角一撇輕蔑說道:“就那幾個皮肉銀子,老子還未必看得上眼,你一個宮里端屎尿盆子,給妃子們擦屁股的公公,能出得了皇宮,來此千里之外的地方掙銀子,恐怕花費出去的銀子,要比掙回來的還多吧?”
此一出,錦衣男子的手,抖得差不多快握不住刀了,滿臉盡是驚駭之色。
葉十三斜眼一瞥錦衣男子手中的刀,輕蔑道:“這端屎尿盆子的手,何時也握上繡春刀了?”
這話,讓錦衣男子恐慌到了極點,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無遺。而且,能識得繡春刀的人,那可絕不是一般的軍伍之人。
起碼,在邊城,能認得繡春刀的人,足矣讓他這個宮里出來的人,感到無邊的恐懼已經將他包圍。
“既然此地不允許做買賣,那么咱家就不打攪了!”
錦衣男子說著,開始有意識地退向門口。
這是要逃了?
葉十三豈能讓這個太監輕易逃脫!
“你還能走得了嗎?”葉十三眉頭一皺,冷聲又是一句。
此時,吳六子和劉三蛋二人,已經橫刀立在門邊,擋住了太監的退路。
錦衣男子此時,已經沒有了揮刀殺出一條血路的勇氣,就方才葉十三斬殺另外兩名太監的刀法,至今讓他心顫不已。
出刀之快,且又如此詭異的刀法,他從來都沒見過。
盡管,他們這些太監,秘密練習過多種刀法的,但那種刀法,卻是從未看到過。
“既然各位方才說,每月要拿一百兩銀子,咱家手里還有些銀票,全給你們了,如何?”說著,錦衣男子的另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彎下腰來緩緩放在地上,又道:“這是一千兩,換咱家一條生路。”
不料,葉十三斜眼一瞥地上的一疊銀票,繼而又把目光看向錦衣男子,撇嘴笑道:“我這人吶,比較無恥,這銀子也要,你的命,也照單全收!”
此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震驚得錦衣男子手中的刀,差點都掉在地上。
看情形,他是走不掉了。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么只有拼了。
錦衣男子慘白的面頰一抽,尖著嗓子陰陰說道:“既然如此,那么咱家這條命你拿去好了!”
話音一落,一道寒光直射葉十三面門。
葉十三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腦袋微微一轉,錦衣男子手中的繡春刀,冰涼的刀身緊擦著葉十三的耳根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