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潑皮驚恐的一問,一名兵卒緩緩抽刀,淡淡說道:“北防軍統帥衛隊,這夠嗎?”
話音一落,潑皮“撲通”一聲就跪了。
北防軍統帥的衛隊?
這是什么樣的恐怖存在?不用說,都知道這個身份的分量是有多重。
這些身穿革甲,腰挎戰刀,背上背著一支毛氈卷兒的兵卒,個個眼里殺氣騰騰。
“饒命啊軍爺……”
潑皮慫了,瞬間崩潰,魂飛魄散地跪在地上直磕響頭。
“去死吧呢!”
說話的兵卒嘴角一擰,話音未落,拔刀、砍頭,就一息之間,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咔嚓!”
骨頭的斷裂,人血的撲鼻,驚慌的叫喊,一下子就呈現在圍觀者的眼前。
“撲通撲通……”
剩下的六個嘍啰,已經面無人色地跪了下來,渾身抖得就像篩糠一樣。
走出了幾步的香香郡主,回過頭來輕蔑說道:“狗屁都算不上的東西,還敢代替大夏的王法?真該刨你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墳。”
包括葉十三在內,還有八個血衛軍們,沒人再問這些人是什么身份?
可以說,他們是什么身份,在香香郡主和葉十三眼里,照樣狗屁不是。
“送衙門去,別讓他們在此礙眼了!”
香香郡主目光一瞥剩下的六人,淡淡一句,隨意地就像處理了一堆沒人清掃的垃圾。
“謝這位大人的救命大恩!”
回過神來的漢子,一臉不安地上前,在香香郡主面前一跪,又道:“草民父女初來乍到,得罪了這等惡人,要不是大人秉公執法,草民父女恐怕就……”
望著地上漢子低垂著的后腦勺,香香郡主緩緩又道:“起來吧!此地治安如此混亂,責任在我們身上,感到不安的不應該是你。”
這話,還真沒說錯!
要說責任,地方衙門的責任就大了,邊城轄區,大天白日地痞肆意敲詐路人,首先地方衙門就脫不了干系。
身為邊軍統帥,也不能說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
小女娃也抬起頭來,目光怯生生地望向拉著她一只手的香香郡主,小聲道:“敢問大人,這些錢,民女能帶走嗎?”
“當然可以!”
香香郡主點點頭,目光看向女娃,笑道:“你們憑本事掙的錢,如何就不能拿走了?”
說完,香香郡主又把目光,投向漢子臉上,道:“你有何打算?難道就這樣一路賣藝,混幾個稀粥錢不成?”
這一問,直接問得漢子把腦袋垂得更低了,思忖片刻,這才小聲說道:“回大人話,草民上無片瓦,下無田地,只有帶著小女四處漂泊混肚子。”
“起來說話,別老跪著!”
這時候,葉十三湊了上來,笑嘻嘻問道:“方才看你槍法,應該是出身軍伍的步軍了?”
漢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束手垂立,道:“回大人話,草民自十五歲起,曾在軍中六年,退伍后在老家給人家趕車,不料年前韃子進犯,家人死于戰亂……”
原來是這樣,這父女,也夠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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