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哈著腰,卑微地笑著,就像自己做錯了事一樣。
香香郡主在絳云樓門口這么一坐,滿街的視線,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
面對突然出現在這里的一主一仆,萬川郡城里看熱鬧的人們,霎時就進入了一場對她二人身份的猜測。
“這絳云樓,肯定是得罪人了,你沒看,這女主都打上門來了!”
“這女人厲害,家里肯定有錢,不然誰敢砸絳云樓啊?”
“好戲在后頭,別看她帶人砸的歡,她可是不知道,這絳云樓的背后,那可是郡衙門!”
“有她哭的時候,這絳云樓是那么好惹的?”
“不對,可能是她家相公逛窯子,被她給堵被窩里了,不然哪來如此大的火氣?”
“有錢有勢的男人,哪一個不喝花酒,又有哪一個不睡窯姐兒?”
“不對,這女人,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夫人,她可是帶著兵來的!”
各種猜側,各種議論,竟然成了這條街上最熱門的話題。
無論如何?
敢如此打砸絳云樓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這一點,那是毋容置疑的。
草!
這傻白甜還真的有一手,老子都沒想到,這妞兒可真狠著呢!
起碼,沒有拿出郡主或者是王妃的身份,來壓絳云樓的老鴇子一頭,而是憑著本性中的霸道,給絳云樓來了個砸鍋拆灶的狠招。
躲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的葉十三,差點就笑出了眼淚,低聲向擠到他身邊的一個衛兵低語幾句,然后不動神色地繼續觀看這場由香香郡主登臺的獨角戲。
這時候,三樓包房里的客人們,不但慌了神,而且還是雷霆大怒。
敢在老虎下巴上拔胡須,絕對了活膩了。
再是幾個兵卒撒潑,但也有個度才是,耍個狠,說幾句威脅的硬氣話,蹭一頓不花錢的酒飯,當然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但這動輒就打砸的毛病犯了,那可真是找錯地方了,再是上過戰場殺過韃子的常備軍,但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身份的底子還是薄了點。
單憑違反軍紀這一條,就夠他們解甲歸田的,加上能讓他們祖宗八代傾家蕩產的賠償,就是拿吃屎來謝罪都嫌遲了。
被氣得臉色鐵青的一名官員模樣的男子,雙眼噴火地望向已經被氣得嘴唇哆嗦的牛煜說道:“牛大人,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如此不服調教的耕牛?”
“呸!”
勃然大怒的牛煜,向地上唾了一口進了嘴里的塵土,暴吼道:“今天,老子要殺牛剝皮,看看這幾頭牛到底有幾斤幾兩骨頭?”
亂成一鍋粥的三樓,一群衣著光鮮的男人們,紛紛拿衣袖遮住口鼻,怒氣沖沖地就下了三樓。
當看到二樓的一片狼藉時,走在前面的牛煜,差點就背過氣去。
“混賬東西!”
牛煜隨即破口大罵,聽到一樓還有更大的動靜后,轉身向幾名兵卒吼道:“去,將他們全部拿下,先打斷手腳,再談其他。”
加上之前值守樓梯口的兩個兵卒,總共不到六個兵卒的跟班們,再是有牛煜撐腰,但面對那些打砸個不停的北防軍,心里還是有些膽怯。
這伙人敢打砸絳云樓,說明把他們這幾個地方衙門的兵卒,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他們心里清楚,北防軍兵卒手中的刀,那可是被韃子的血喂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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