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篷里面也不是很暖和,只是沒有被風吹到而已。
“二爺,我怕!”
又冷又餓的蔡一,說話的時候,上下牙關都磕出了響聲。
“蔡姑娘,擠緊點就不冷了,等天一亮,我們先找地方吃頓熱飯。”
葉舉半躺在車篷里解開自己的棉袍,把瑟瑟發抖的蔡一,緊緊攬緊自己的懷里。
四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雄性十足的時候,懷里抱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孤男寡女,在寂靜的深夜,聽著彼此的心跳時,四條胳膊就像蛇一樣交織在一起,忍不住纏住了對方的脖子。
葉舉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蔡一的臉頰,此時也是滾燙無比。
在寒冷的車篷里,兩人之間卻升騰起一股別樣的熱度。然而,就在葉舉的手,觸及到蔡一一處濕熱的地方時,外面原本安靜地吃著豆料的馬兒,突然顯得焦躁不安起來,四只蹄子,在地上踢踏出不小的響動。
“灰咻咻!”
突然,馬兒長嘶一聲。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葉舉也在瞬間,從那塊濕熱處抽回了手。
“你別動,在車里待著,我出去看看!”
心頭陡然一驚的葉舉,把剛才抽回的那只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抓起放在一旁的斧子,一掀車簾就鉆了出去。
幾雙發著幽光的眼睛,就像鬼火一樣,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忽暗忽閃。
狼?
葉舉的第一反應,就是有狼來了。
但也在這瞬間的反應之下,方才在車內那股即將爆發的暖流,一下子就噴射在了自己的褲內。
驚恐之下的葉舉,慢慢冷靜了下來,繼而生出了一股豪情。
不行!
一堆火根本不夠,不足以嚇退這些畜生。
情急之下,葉舉想到了再生一堆火,如果火堆多了,這些玩意兒肯定就會被嚇退。
不然,他和蔡一,就會被祭了狼的五臟廟。
葉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棉袍,把腰帶扎得更緊了些。向著車內低聲說道:“你別出來,好生在里面待著。”
說完,葉舉一手舉著斧子,另一只手,開始把燃著的火堆上的木柴,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一根,然后把帶著火苗的那根木柴,緩緩地放在馬車后面一丈之處。
一根,兩根……
不大一會,葉舉在馬車后面,硬給分出來一堆火來。
兩堆火燃著,周圍閃爍不定的綠光,瞬間就遠了起來。
可當火堆上的火焰,慢慢矮了下來的時候,那些綠光,瞬間又圍了上來。
面對此等情景,葉舉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蔡姑娘,你給咱唱一曲!”
內心驚慌無比的葉舉,突然讓車篷內的蔡一給他唱曲,方才他還叮囑蔡一可不敢出聲。
“月牙兒迎來了三更,奴家卻等不見翻墻的人,鄰家的貓兒真氣人,偏偏在奴家的窗前叫春!”
“月牙兒送走了四更,奴家等不見趕貓的人,鼠兒在房梁上真吵人,鬧得比叫春的貓兒還兇……”
隔著車窗,蔡一咿咿呀呀地唱著,葉舉不斷地來往在兩堆火之間,不停地往火堆上添著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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