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隨著兵卒胳膊的一晃動,一股血箭直噴狼皮棉帽男子的一臉。
沒人看清楚劉三蛋是如何出手,只看到他的手里,已經多了一把出了鞘的刀。
再看地上,剛才擰過紫伶臉蛋的那只手,已經被齊腕砍了下掉落在桌腳旁邊。
“啊……疼死我了……”
用另一只手,握住斷腕的兵卒,蠟黃的臉上頓時汗如雨下。
用手抹了一把臉上血污的狼皮棉帽的男子,霎時被驚得后腿三步,指著香香郡主顫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膽敢在此行兇,難道你們眼里,就沒了王法不成?”
“王法?”
香香郡主美眸一翻,沒事人一樣端起茶碗,慢悠悠喝過一口,這才繼續說道:“稀罕啊稀罕,這話居然從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嘴里說出,可真夠笑掉大牙的哈!”
這時候,另外幾個兵卒,其中兩名已經拔出了腰刀,另外三個舉著棍子,把劉三蛋團團圍了起來。
情知不妙的狼皮棉帽男子,這才覺得這些人貌似不是常人,而且還帶著刀。
“膽敢在此行兇,而且拿刀砍傷衙門官差,快說,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狼皮棉帽的男子,此時臉上已經有了怯色,但還是硬起頭皮一問。
香香郡主喝過一口茶后,又左右搖擺著腦袋,吹著茶水上面的浮沫,淡淡說道:“既然你這狗東西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說罷,香香郡主抬起頭來,煞有介事地盯著狼皮棉帽男子額頭已經見汗的臉,冷冷說道:“我們是周敬堂那個狗東西都惹不起的人,這個,夠嗎?”
“啊……”
話音一落,狼皮棉帽的男子,不禁又后退兩步,一雙眼里滿是驚恐,急道:“你,你們,認識周大人?”
“何止認識!”
香香郡主傲然一句,低下頭來又喝起了茶水。
此時,被砍掉了一只手的兵卒,用一只袖子裹著斷腕,臉色煞白地吼道:“蒲大爺,你千萬別讓這些人給唬住了,他們不是商旅,攜帶兵器,定是元蒙奸細,快將他們拿下。”
此一出,狼皮棉帽的男子,面頰一抽,又上前一步,惡聲說道:“好啊!差點被你們這些人給蒙了,來人,給我拿下!”
與此同時,香香郡主也抬起頭來,同聲說道:“來人,給我拿下!”
圍著劉三蛋的五個兵卒,剛要聽令動手,但他們的脖子上,已經被架上了一把長柄戰刀。
原來,后面桌上坐的那些人,身上都有兵器。
這下,狼皮棉帽的男子,開始不淡定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狼皮棉帽的男子額頭虛汗淋漓,聲音也不由得軟了下來,可香香郡主依然面不改色,低下頭來繼續喝茶。
那五個兵卒,已經被親衛們背靠背捆住了雙手,然后用腳踹到墻角蹲著。
這時候,紫伶站了起來,怒目看向狼皮棉帽的男子,大聲說道:“哼!問我們是誰?等會你自然就知道了。”
香香郡主斜瞥紫伶一眼,緩緩說道:“去催一下飯菜,這羊肉要是冷了,那可就不好吃了!”
滿地都是被噴濺的血污,而且還有一只斷手扔在地上,香香郡主就像沒事人一樣,對這些簡直視若無睹。
可狼皮棉帽的男子就不同了,開始慢慢向后退著,企圖離開南來順。
不料,就在他退出三步后,就覺得后背被什么東西給抵著。
待他緩緩轉過頭去,卻看到劉三蛋手中剛砍過別人一只的那把刀,正抵在他的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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