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它,自此兩不相干。”
洛清檸眼神決絕,將和離書推至蕭景面前,傾城容顏上不見半分情意。
“和離?!”蕭景瞳孔一縮,死死盯著他的妻子:大胤永寧公主,一股悲憤不甘直沖頭頂。
他盡心侍奉她三年!只因那曾棄她于癱瘓之時的顧恒歸來,她便如此輕易地要斬斷姻緣?
三年前,顧恒得知洛清檸遇刺癱瘓,失去爭儲機會,便以戍邊為由遠遁,將她棄如敝履。
是胤帝,將他這個聞名京城的“廢物”指贅給她。
如今顧恒見她康復,更因提出的“推恩令”,助胤帝解決削蕃一事,名聲大躁,爭儲有望,便又巴巴地回來重續前緣?
而她,竟毫不顧念他這三年的付出。為了那個負心人,反手就要將他拋棄!
若不是他教洛清檸“推恩令”一事,這女人還得不到圣恩。
若不是他悉心照顧,這女人哪還能重新站起來。
為了她,蕭景吃盡苦頭,為幫她求藥,甚至差點數次身死,如今,她卻過河拆橋!
悲憤、不甘過后,是刺骨的心寒。
蕭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意。既然她不仁,休怪他不義了。
三年前他接下這樁婚,亦有私心。
他當時正好魂穿此界,原身為鎮南候嫡子,卻受盡屈辱,因為指贅之事,蕭家想讓他讓給庶子蕭珩。
他差點就此身死。
親生母親更是為救穿越不久的他,死在鎮南侯府一家手上。
他若不是趁機逃出來,當時可能就死在鎮南侯一家手上!他是逃到公主府,才保下命來。
他本想助洛清檸奪得皇位,滅了鎮南侯府一家,報血海深仇。為原身和自己、及其母親討個公道。
誰知三年真心,終究敵不過她心中那抹白月光。
無盡的不甘和憤怒,悲涼,充斥著他的心頭。
“和離,可以。”蕭景鎖住洛清檸絕美的臉,語氣帶著一絲挑釁,“但公主,你我好歹夫妻一場,我豈能如此灰頭土臉地走?”
洛清檸秀眉微蹙,心中驚異。
眼前之人,哪還有半分往日的沉默本分?竟透著一股陌生的痞氣與放肆。
她壓下薄怒,聲音清寒:“你想要什么?”
蕭景忽地傾身,指尖輕佻地拂過她光滑的臉頰,笑意玩味:“既然做了三年夫妻……這房,總該圓了吧?”
指尖的溫熱觸感讓洛清檸渾身一僵。
“圓房”二字入耳,她眸中瞬間燃起滔天羞怒!
“放肆!竟敢輕薄本公主!你當本宮不敢殺你?!”洛清檸的聲音冰冷刺骨。
她跟蕭景圓房了,那顧恒怎么辦!
“殺我?”蕭景聳聳肩,一臉渾不在意。
“好啊,公主盡管動手。大不了,你落個為與心上人雙宿雙棲,不惜謀殺親夫的惡名。那時,你還有爭儲的機會嗎?!”
“真若如此,那些御史官,會不會像聞到血腥的鬣狗,拼了命地參你一本?一旦你再失爭儲的機會,你覺得你的顧郎,還會不會愿意娶你?!”
讓他這般灰溜溜的走,蕭景心中實在憋屈難平。
不收點利息,對不起三年來的付出。
他太清楚顧恒的為人——表面謙謙君子,實則道貌岸然,還心胸狹窄!
他看中的是洛清檸能夠爭儲的身份地位。
一旦洛清檸再次失去爭儲的可能,顧恒絕對不會再要一個成過婚的公主。
不然,三年前也不會棄洛清檸于不顧!怕對方逼婚,遠遁邊關了。
用這件事威脅,這女人絕對就范!
“你……無恥至極!”洛清檸氣得俏臉通紅,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她當年被拋棄,當然知道顧恒的心思,蕭景的話,正中她的軟肋。
“無恥?”蕭景嗤笑一聲,打蛇引棍上,他非但不退,反而欺身向前,手臂猛地攬住洛清檸纖細卻蘊含力量的腰肢,整張臉幾乎要貼上她的。
這女人不敢-->>輕易動他,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我‘無恥’的手段還多著呢!公主殿下,要不要一一領教?”
“你……放開本宮!否則……休怪本宮不客氣!”腰肢驟然被蕭景強健的手臂攬住,洛清檸心跳驟然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