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亦黑著臉,繼續吩咐丫鬟:“給他!”
丫鬟露出一臉苦相:“千亦小姐,今兒出門沒帶這么多銀子。”
薛千亦看向梨園班主:“等會讓人給你送來。”
蘇舒窈笑了笑:“薛姑娘不會是想抵賴吧。”
薛千亦壓抑住心頭怒火:“我平國公府,怎么會賴這點銀錢?!”
蘇舒窈笑道:“誰知道呢,你們平國公府,還仗勢欺人呢。”
薛千亦拔下頭上金釵扔了過去,“這下行了吧,我這只金釵,可是實心的。”
說完,便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舒窈沒有急著走,等人群散去之后,她找到梨園班主,遞上一張銀票:“班主,薛姑娘那只金釵,我買了。”
班主猶豫了一瞬,“這,不太好吧?”
蘇舒窈笑了笑:“班主拿著金釵,也是賣到金樓換錢,不如賣給我,我出的價還高些。”
班主問:“你出多少?”
蘇舒窈:“我出八百兩,五百兩買那只金釵,剩下的,是給班主的封口費,要是薛家的人問起,班主就說,金釵賣去金樓了。”
班主想了想,同意了。他遞上金釵,接過銀票。
蘇舒窈拿著金釵在手中細看。
金釵內緣,刻了“平國公府·薛千亦”幾個小字。
薛千亦真的被氣傻了,這種貼身之物,怎么能隨便拿出來抵債?
要是被壞人拿去,對名聲有害。
也許是她太過自負,自持身份貴重,無人敢害她。
她把金釵好生收了起來。
她不主動害人,但如果薛千亦敢對她不利,她亦不會手軟。
~
薛千亦回家之后,被平國公夫人叫了過去。
平國公夫人的臉色不太好:“千亦,你怎么回事?怎么丟臉丟到梨園去了?”
“平國公府教你的規矩呢!”
薛千亦申辯道:“大伯母,蘇舒窈真的在包廂里私會野男人,我進去就察覺不對,兩把椅子都是熱的,包廂里只有她一個人。”
平國公夫人冷笑:“那你找到野男人了嗎?”
“沒找到人,還引來這么多夫人貴女圍觀,丟的不是你的臉,是平國公府的聲譽!”
薛千亦還要再申辯,平國公夫人開口打斷:“你別說了,從今天開始,不準再去找蘇大小姐的麻煩。”
薛千亦心頭漫上一抹不好的預感:“為什么?”
平國公夫人道:“國公爺準備請人去威遠侯府正式提親。”
如果說之前平國公夫人找萬氏提親,算是試探。
這一回,平國公親自出馬,顯然很重視這門婚事。
薛千亦眉心皺起來:“蘇舒窈那種身份,伯父怎么會親自出馬?”
平國公夫人道:“你沒聽說嗎,蘇舒窈讓裴小少爺開口說話了。裴將軍原本明日就要離京,現在把離京的日期推到了年后。”
“看樣子,裴將軍準備將裴小少爺交給蘇舒窈照看一段時間。蘇舒窈對裴將軍這么大的恩情,硯辭娶了她,就等于和裴將軍搭上了關系。”
薛千亦眼睛都被氣紅了。
有了裴將軍這層關系,蘇舒窈嫁進平國公府,大伯大伯娘也不敢為難她,還要把她捧著。
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勾引這么多男人,要是給堂哥戴綠帽子可怎么辦?
不行,得想辦法,給她喂下絕子藥,不能讓她禍害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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