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秋語卻微微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嚴肅和關切：“凌淵，你今天也看到了。莫問天此人睚眥必報，這次雖然被我暫時逼退，但絕不會善罷甘休。他能請來七階武者，下次就可能請來更強的。你自己的實力，必須盡快提升上去，不能總指望別人庇護。得在功法修煉上下苦功夫，尋求突破。”

凌淵看著她認真叮囑的模樣，心中感動，卻也起了玩鬧之心。他湊近一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笑道：“顏總，與其在功法上苦熬，我覺得……多跟你泡幾次藥浴，說不定提升更快呢……”

他本是戲，想逗一逗這位平時冷冰冰的美女總裁。

卻不料，顏秋語的耳力極佳，這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她猛地扭過頭，鳳眸瞬間瞪圓，帶著三分羞惱、七分難以置信，緊緊盯住凌淵，聲音陡然拔高：“凌淵！你剛才……說什么？”

凌淵被她這反應嚇了一跳，連忙后退半步，擺手干笑：“沒……沒說什么！顏總你聽錯了。我說要努力練功。對，努力練功！”

顏秋語盯著他看了幾秒，見他眼神躲閃，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卻未完全褪去。她臉上的怒色漸漸收斂，忽然，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凌淵的肩膀，在凌淵耳邊低聲道：“也對。你的體質特殊，尋常功法進境或許有限。某些……嗯，特殊的輔助方法，或許真能助你速成。”

她頓了頓，看著凌淵瞬間呆滯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傲然，隨即直起身，恢復了平日的高冷姿態，轉身進入了辦公樓。

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下，沒有回頭，只是聲音清晰地飄了過來：“下班后，來我辦公室。今晚咱倆繼續在密室，泡藥浴。”

說完，她腳步不停，窈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寫字樓大廳。

只留下凌淵一個人站在原地，風中凌亂。

這……這算是因禍得福么？又有藥浴泡了。

凌淵摸了摸鼻子，不禁又有些期待了。

下午的顏氏集團市場部，氣氛有些微妙。大部分人都在埋頭工作，鍵盤敲擊聲和低聲討論交織成辦公室的背景音。唯獨凌淵的工位區域，畫風迥異。

他大大咧咧地靠在人體工學椅上，一只腳甚至搭在了旁邊的矮柜上，手里拿著手機，屏幕上是當下最火的某款競技游戲，指尖飛舞，口中還時不時低聲念叨兩句“上啊”“推塔”之類的游戲術語。偶爾有同事路過，瞥見他這副悠閑做派，眼中多是羨慕，卻無人覺得不妥。

銷冠，就是有特權。更何況是凌淵這種屢立奇功、連顏總都公然維護的超級銷冠。他的業績報表漂亮得讓人眼紅，他談下的單子足以養活大半個部門，只要他不把天花板掀了，這點“不務正業”根本不算事。

郭蘭蘭從自己的獨立小辦公室出來，抱著一疊文件，看到凌淵這副模樣，柳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作為市場部經理，部門紀律和形象是她的職責所在。但面對凌淵，她那些管理手段似乎都失了效。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走到凌淵工位旁，輕輕敲了敲他的桌面。

凌淵頭也不抬：“等會兒，這局馬上贏。”

郭蘭蘭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壓低聲音：“凌淵，你……你過來一下，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