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蘭蘭略帶哽咽地點點頭:“我猜,可能是顏總的乳腺結節惡化了的緣故吧,另外她覺得你合適擔當公司繼承人,畢竟她沒有親人,也只有你……”
“繼承之事且不說,身體健康之事不可能!”凌淵斷然否定,“上次我已經為她仔細診斷過,也幫她推拿調理過。雖然是有硬塊,觸感像石頭,但那并非惡性腫瘤的征兆。我也追問過顏總,她親口承認,那結節其實是多年前留下的內傷隱患,雖會周期性發作,但經過藥浴調理后會有明顯緩解,只是過一段時間胸前才會再次凝結硬塊。并非不治之癥。”
郭蘭蘭聞,狐疑地蹙起秀眉:“這就奇怪了……難道顏總還有其他別的打算?”
她喃喃自語,隨即忽然揚起臉,目光銳利地看向凌淵,話鋒一轉:“等等,你為什么對顏總的身體狀況,尤其是……藥浴調理這么清楚?凌淵,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已經和顏總一起泡過藥浴了?”
凌淵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那個……”
看著他窘迫的樣子,郭蘭蘭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中雖有幾分了然,卻并無嫉妒之意。
她擺了擺手,語氣反而更加柔和地笑了:“行了,不必隱瞞了。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吃醋。無論你和顏總之間如何,我都會默默協助你們,支持你們。只是……”
她收斂笑容,再次鄭重地看向那本厚厚的標書,“眼下,你得先過了下午這一關。抓緊時間,能看多少是多少吧!爭取把標講漂亮一點,一次打動評委的心。”
“好吧!”
凌淵看著眼前善解人意的郭蘭蘭,又望了望洗手間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顏秋語的意圖,郭蘭蘭的支持,還有那本沉甸甸的標書,都化作一股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了他的心頭。
他深吸一口氣,翻開了標書的第一頁,目光變得堅定起來。無論如何,下午這一仗,他必須全力以赴。
片刻,顏秋雨回到了座位,她敏銳地察覺到郭蘭蘭和凌淵之間的眼神交流有些異樣,便似笑非笑地瞟了郭蘭蘭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郭經理,你是不是在背后說我壞話了?”
郭蘭蘭心頭一緊,連忙擺手,語氣誠懇地點頭道:“沒有,顏總,我對您絕無二心。”
“瞧你那一臉緊張的樣子,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顏秋雨笑了笑,伸手拽住郭蘭蘭的手,輕輕拍了拍,表示信任:“我明白你的忠心。”
隨即,她湊近郭蘭蘭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叮囑道:“飯后找你有點事,我們車上說。”
郭蘭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凌淵看著兩人竊竊私語,心中云里霧里,卻又不好多問,只能埋下頭,味同嚼蠟地吃著飯,心思早已飛到了那本厚重的標書上。
飯后,顏秋雨果然拉著郭蘭蘭徑直走向她的座駕。凌淵下意識也想跟上去,卻被顏秋雨一個眼神制止。
“你跟上來做什么?”顏秋雨瞟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我和蘭蘭要在車里……換絲襪。你就在外面等著吧!”
“這樣啊,好吧!”
凌淵微微一愣,只好訕訕地退開,站在車外等候。
顏秋語將車窗玻璃升上,并特意放上了遮陽布,將整個身車窗玻璃包得嚴嚴實實。
“我去,不就換個絲襪嘛,至于搞得這么嚴實么?又不是沒看過。”
凌淵心中好奇難耐,悄然運轉天眼,視線穿透了車體的阻隔。
這一看,卻讓他大吃一驚。車內,二女并非在換絲襪,而是褪去了外衣和內衣。
顏秋雨正捧著郭蘭蘭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神色凄然地說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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