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李郡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視線又轉到蘇曦堯的身上,神情莫名有些復雜,似乎是有好多的話想要跟蘇曦堯收,但最終千萬語也只是匯成了一句話,“你好好地就好,你母親可擔心死你了。”
從前,礙于郡王妃的身份,所以無法承認和蘇曦堯的母女關系。
如今,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這幾乎已經是京城之中公開的秘密,所以,自然也就不用再避著什么人。
“讓母親擔心了,是我的不是。”蘇曦堯想起母親,眼眶也有點泛酸。
其實在車隊里,她就已經看到了,并沒有她母親乘坐的轎子,這一次,看來也是見不到了,只能夠等著之后合適的機會,她再去封地拜見母親。
“好了好了,都別在城門口站著了,咱們這么多人在這里,旁人也覺得約束。”任尚書大手一揮,立即就有手下上前來。
“各位大人,小的已經為各位大人在春風得意樓定好了位置,請隨小人來!”
春風得意樓,雖然算不上是京城之中最好的酒樓,但其中有一道白鶴齊服,確實全京城做得最地道的,也是李郡王從前最愛吃的菜。
光是將接風宴定在哪一處酒樓,就可以看出來齊天佑與任尚書之間的差距。
春風得意樓里,賓客們都已經被請了出去。
掌柜的親自在門口迎接前來的大人們。
“郡王真是許久不見了!”掌柜的和李郡王顯然也十分相熟。
李郡王點了點頭,同任尚書一起,上了酒樓的二樓。
二樓里,絲竹管弦皆已就位,桌上放著的,是京城最好的酒。
酒盞觸手便是溫的,可以想見這酒樓的掌柜已經為了這一頓接風宴而準備了多時。
菜很快上齊,蘇曦堯和李觀月坐在一側,自顧自地吃著菜,也不說話。
畢竟,她們兩個在這一張桌子上都是晚輩,自然是沒有說話的機會,也不用她們來說話。
任尚書舉起酒杯就朝著李郡王示意,“你一年前帶著郡王妃離開京城返回封地,還以為至少要等到三四年之后你我才能重聚,倒是沒想到,你如今就回來了。”
“那是。”李郡王也舉起酒杯,無奈地搖了搖頭,“知行這個孩子出了事,生死未卜,做爹的自然是要來京城看看這幫皇城司的人到底有沒有查到他的行蹤。”
“有郡王坐鎮京城,想來很快就能夠找到知行。”任尚書提到李知行,也頗覺得有些感慨,畢竟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先帝龍馭賓天之前,還念叨著希望他能夠回到京城,沒想到這一出去,就是這么長的時間。”
任尚書此,顯然是已經撇清了曾經在李知行頭上一直扣著的“通緝犯”的帽子。
“原以為大夏男兒人才濟濟,即便是走了一個李知行,很快也有其他的能人出現,可惜啊——雖然有沈溯回接任皇城司的指揮使,可方方面面做事都還是知行那個孩子的影子,大家便知道,李知行還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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