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計劃,本月月底將會將目前所有因戰事而損壞的城墻全部拆除,拆除之后,我們將會將這些城墻重新修建,以備未來的戰事。”管事這話也是回得戰戰兢兢。
話音落下,沉默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周圍就只能夠聽見工人們在搬運木塊時,喊的勞動號子的聲音。
“全部拆除?”
終于,在長久的沉默后,蘇曦堯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的,全部拆除。”管事咳嗽了兩聲,最后還是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可我記得,戶部的督辦文書上寫的是不是‘重建’而是‘修復’二字。”蘇曦堯也不繞彎子,直接點明了問題所在。
“這……”管事愣了一下,回頭看看其他的管事,顯然想要找人幫自己的忙,可惜,身后的人紛紛都低下頭去,不敢在這個問題上,有任何出頭的地方。
“看來,諸位大人也都不清楚啊——”蘇曦堯拉長了語調。
這每一句話落在管事們的耳中,都是明顯的敲打。
管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低下了頭。
“身為管事,一問三不知,到底要你們有什么用?”李觀月在一旁看著,也實在是忍不住,開口罵了一句。
這聲音大了些,周圍忙活的工人們也都看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終于有另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閑雜人等都能夠放進軍事重地么!”
“隨大人!”
這聲音一響起,底下跪著的幾個管事就好像是徹底活過來了一樣,立即都大聲了起來。
“這位李姑娘,拿著太后娘娘的令牌,我們實在是——”
“啪——”得一聲,一個巴掌就已經甩了下來。
“大人!”
這巴掌,是隨和凈甩的,就直接甩在了剛剛吼得最起勁的人的臉上。
這一下,倒是有些給李觀月看不會了。
但是很快,李觀月就知道了為什么隨和凈會有這樣的反應。
“自己膽小如鼠,還要怪人家手中拿著令牌?”隨和凈看著大概是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長了一張瘦長的臉,一看就不是和好相與的人,“我早就說過了,除了有我的命令,其他人一律不許放進來,要是耽誤了進度,你能擔待得起么?”
不過,這話雖然明著是在訓斥自己的手下,實則根本就是在內涵蘇曦堯和李觀月。
李觀月自然是聽出來了,她的脾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讓人內涵的,她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直接走到了隨和凈的面前,“隨大人,那既然你回來了,不如就跟我們說說,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金貴的秘密,讓你這么嚴防死守的?”
“既然是秘密,我憑什么告訴給你們?”隨和凈不屑地瞥了一眼李觀月,“牝雞司晨,我早就該給皇上上書,就連太后娘娘,也不應該有干涉朝政的任何行為安!”
“干涉朝政?”蘇曦堯敏銳地察覺到了隨和凈話里的關鍵,“怎么?靠著后宮里那位齊姑娘的裙帶關系,成了如今的戶部特使,隨大人這一句話,倒是要把別人的路也都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