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凝挑眉,垃圾?她撿起來打開一看,舞會請柬?
“林晚晴……?”她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想起了白天聽到的風風語。
這不就是……他的那個白月光嗎?
傅清寒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他走到她身邊,沉聲問:“你聽說了什么?”
他知道大院里那些長舌婦的德行,也猜到林晚晴這次回來,必然會掀起波瀾。
白凝凝搖搖頭,壓下心里的那點不自在,神情坦然:“沒什么,就是覺得,這位林小姐,好像很有名。”
傅清寒看著她清澈見底的眼眸似乎有些躲閃,心中莫名有些煩躁。他不想讓她因為這些陳年舊事而費神,更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在被蒙蔽。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鄭重:“凝凝,我跟她什么都沒有。你不要聽那些風風語。”
白凝凝別開眼,“什么風風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哦?”傅清寒看著她,“你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的?”
“誰說我不高興了?你去不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傅清寒一聽她這話微微皺眉,“你這說的什么話?我說我要去了嗎?”
其實當他收到請柬的時候,下意識想把請柬撕了。林晚晴什么意思他還能不明白?無非就是看自己娶了媳婦,想來打探虛實,看他傅清寒是不是好了,是不是有機可乘。
但他看到請柬上,林晚晴特意手寫的那句“清寒,我回來了,在老地方等你”,他深邃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冷意。
這個女人,表現得太明顯了。
一味地退縮和忍讓是不足以教會她什么叫做分寸了,所以他才把請柬帶回來。
他不能讓她得逞,更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他現在的生活,傷害到……
他抬眼去看眼神躲閃的凝凝,這個強嫁給自己,但又給自己治病,說著夫妻一體的小姑娘……
傅清寒忽然伸出手,覆上白凝凝握著請柬的手。他的掌心溫熱而干燥,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你干嘛?”白凝凝撇嘴。
他看著她的眼睛,黑眸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雖然我不想去,但我還沒正式把你介紹給所有人認識。”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每一個字都敲在白凝凝的心上。
“凝凝,陪我一起去,好嗎?”
他不是在詢問,更像是一種邀請。
不是去赴林晚晴的約,而是要借這個萬眾矚目的舞臺,告訴所有人——他傅清寒身邊的人,是誰。
白凝凝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看著男人眼中那不容錯辨的堅定,她不知道他和那個林晚晴有什么過去,但她知道,他現在選擇的人,是她。
心里一陣柔軟,“好。”她笑著答應了。
她不知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前方等待著她。她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是一個很簡單,卻又很現實的問題——
她翻遍了自己那個小小的衣柜,除了幾件日常換洗的衣服,竟然連一件能穿去那種場合的裙子都沒有。
“沒衣服?”傅清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后。
“嗯……沒有合適的。”
這些衣服都太普通了,沒一件能打的,雖然她不想介意林晚晴,但心里隱隱的不爽。輸人不輸陣,不管這個林晚晴是何方神圣,她就是要穿一件和平時不一樣的,光彩奪目的衣服去。
“那明天我帶你去買。”傅清寒拋下一句話,“早點睡,養足精神。”
養足精神?她在背后眨眨眼,養什么精神?莫名其妙……這個男人越來越難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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