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嗤笑一聲:“不光敢拍,還拍得易中海當場變啞巴。你不知道,他嘴多毒,句句戳心窩子。”
他跟易中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能看熱鬧絕不摻和。王懷海發飆那會兒,他跟劉海中倆人,就縮在門后頭嗑瓜子,當觀眾看得樂呵。
叁大媽又問:“那收音機……真能響?”
閻埠貴點點頭,眼珠子轉了轉。
他本來壓根不信——王懷海那小子,連修個水龍頭都找人幫忙,還能造收音機?做夢吧!
可轉天他親自去了周叔家,一聽那喇叭聲——清亮!厚實!比他存了三年票都沒買到的那臺還帶勁!這才徹底服氣。
“嘿,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鉆出來的本事,愣是把廢鐵拼成了金疙瘩。賣了周叔50塊,估摸著凈賺十來塊。”
他不知道的是,王懷海這一臺,純賺47塊。
叁大媽聽得眼珠子差點彈出來:“一晚上,十來塊?這比去煤礦挖煤還來錢啊!王懷海這孩子,怕是要飛黃騰達咯!”
閻埠貴沒接話,慢悠悠把茶杯放下,眼睛里閃著光,像夜里盯上肥雞的狐貍。
“這事兒,是機會。”
他盤算開了——收音機如今是硬通貨,有錢沒票也買不著。可王懷海這玩意兒,不靠票、不靠關系,自己就能生產!
他琢磨著:50塊收一臺,60塊賣出去,穩賺10塊。
十臺?100塊!
二十臺?200塊!
一個月下來,輕輕松松頂他半年工資!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心里給王懷海起了個外號——“收音機小祖宗”。
“明兒個,我就去找他聊聊。”
話一落,他搓了搓手,嘴角的笑,比鍋底的灰還黑,還亮。
王懷海剛把手頭的事兒干完,
腦子里“叮”一下,想起件事兒——
那破釣魚系統,不是天天送一次免費垂釣嗎?
今天這趟機會,還沒用呢!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搞一搞!
他心念一動,系統界面立馬彈出來——
果然,免費垂釣x1亮著光。
還有兩張紙條似的玩意兒:一張是“指定符”,另一張是“小霉運符”。
小霉運符他用過一回,那叫一個爽,
鄰居老劉踩狗屎摔了仨跟頭,差點進醫院,
笑得王懷海飯都噴了。
可這“指定符”是干啥的?
他瞄了眼說明:
可指定200米內任意一人,釣走他身上一件隨身物品。
“嘖,有點東西啊。”
王懷海搓了搓手,眼睛一亮:
“棒梗!就你了!”
“啟動指定符——垂釣!”
話音剛落,眼前一花——
一根發著藍光的虛線,“嗖”地甩出去,
像釣魚竿甩鉤子,直奔院外那破胡同。
等了十幾秒,線又“唰”地收回。
鉤子上,掛著個黑不溜秋的皮夾子。
王懷海一愣:“……這不就是棒梗那破錢包?”
他捏起來一抖,里頭嘩啦掉出一沓紅票子。
數了數——一百三十二塊!
“喲呵,小崽子還挺藏錢!”
他二話不說,把錢全抽了,
空錢包隨手一扔,丟進系統背包里,
跟扔垃圾似的。
……
與此同時,秦淮茹扶著棒梗,
賈張氏在后頭拎著藥包,
爺仨一瘸一拐,總算熬到家。
今天可真遭了老罪了——
門牙磕飛一塊,腿被野狗撕了個口子,-->>
去醫院打針補牙,那牙醫跟修鍋似的,
拿鐵錘子叮叮當當敲牙床,
棒梗疼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腦瓜子嗡嗡的,跟有蚊子在里頭開演唱會。
折騰到天黑,牙才勉強粘上。
一回家,棒梗摸兜,手直接僵住——
“我的錢包呢?!”
賈張氏一愣:“啥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