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覺得他變了不少,但沒今天這么…嚇人。
我是真怕啊,怕他哪天變得…六親不認,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跟廟里那些泥塑木雕一樣”
王翠蘭的聲音更慌了:“那可咋整?要不…咱勸他別干這個了?太嚇人了!”
“勸?”張軍的聲音透著無奈,“現在十里八鄉都知道有個張大師,找他看事的人越來越多。
是他想不干就能不干的?他自己能同意?別瞎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客廳里,張韌靜靜地坐著。
父母刻意壓低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他如今敏銳無比的耳中。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怎么解釋?告訴他們兒子現在是管著一個縣的城隍爺了?
還是告訴他們自己已經不算人了?
徒增恐慌罷了。有些真相,不知道反而更好。
就在這時,張韌的心神猛地一動。
終于來了!
晉升城隍后,整個臺縣都仿佛化作了他的“領域”。
這種感應并非全知全能,而是當轄區內有人清晰地念誦他的神職名稱城隍或本名張韌,
并帶有強烈的意念指向時,他就能瞬間感應到呼喚的來源與大致意圖。
此刻,清晰地在他神念中響起的,
是一個帶著焦急、恐懼和最后一絲希冀的聲音,反復念叨著“張韌張大師”。
聲音的來源他并不陌生——劉家村,劉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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