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跟一個服務員交代了幾句,然后一屁股坐上了張韌電動車的后座。
去代辦公司的路上,劉智對張韌這突如其來的“本事”充滿了好奇,不停地問東問西。
張韌被問得沒辦法,簡單解釋道:“這么跟你說吧,我們村里的事兒,我基本都能擺平。
村外頭的事兒,我能看出個大概情況,但不一定能徹底解決。”
“我靠!牛逼啊!”劉智驚嘆道,“那你看我現在這情況,有啥辦法沒?”
張韌搖搖頭:“你現在正氣足,身體沒問題;福運也穩,日子肯定過得去。
就是財氣快沒了,這說明你現在干的這行當,可能真的走到頭了。怎么解決,我眼下也沒啥好法子。”
劉智仔細一想,覺得張韌說得挺準。
自己身體確實壯實,天天鍛煉;家里底子也厚,就算飯店真黃了,生活也不成問題;
可這飯店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他心里信了七八分,但看著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朋友突然成了“高人”,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難以接受。
說著話,就到了代辦公司門口。
兩人進去,沒費什么周折,很快就拿到了用文件袋裝好的營業執照和相關材料。
本來張韌還想在城里逛逛,但看劉智一副心事重重、提不起勁的樣子,也就打消了念頭。
“胖子,要不你跟我回村里住兩天?散散心。”張韌發出邀請。
劉智想了想,點頭答應:“行!反正店里也半死不活的,有我爸盯著就行。
正好去你那瞅瞅,看看你這‘大師’到底是咋給人看事的。”
兩人騎著電動車,返回張莊。
快到村口的時候,看見幾輛黑色的奔馳、寶馬轎車停在那里,顯得格外扎眼。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年輕人走了下來,他看了看眼前的村莊,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懷念。
跟在他身后下車的,是一個穿著寬松練功服的中年男人,
這人手里托著一個黃銅羅盤,一下車就四處打量,然后走到年輕人身邊,低聲說著什么。
那年輕人對中年男人態度很客氣,微微躬身道:“接下來,就有勞成大師多多費心了。”
張韌騎著電動車從旁邊經過,目光掃過那個被稱為“成大師”的中年人和他手中的羅盤,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他什么都沒說,載著劉智,徑直回了自己家。
停好車,劉智還在好奇地回頭張望那幾輛豪車和那兩個人:“嗬,咱村兒今天來大人物了?那是誰啊?排場不小。”
張韌一邊開門一邊說:“那是張睿,咱村有名的能人,清華畢業的,現在在大城市混得風生水起。估計是回來看他爹媽的。”
“哦,就是他啊,你不是一直和他不對付嗎?”劉智恍然,隨即又興奮起來,
“哎,你說他帶個拿羅盤的人回來干啥?是不是也要看事兒?你這競爭對手來了啊!”
張韌笑了笑,沒接話。
他走進屋,把營業執照拿出來給父母看。
張軍和王翠蘭拿著那張紙翻來覆去地看,雖然不太懂,但覺得有了這個“證”,心里好像踏實了點。
劉智是熟客,跟張韌父母打了招呼,就自己找地方坐下了,還在那念叨村口的豪車和那個“大師”。
不一會兒,村里就傳開了消息。張睿這次回來,真的是要給他爹媽遷墳!
還請了一位有名的“成大師”來主持勘定新墓穴。
這事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議論,老人們大多覺得遷墳是大事,動土驚擾先人,不太妥當;
但也有一些年輕人覺得張睿是出息了,想給父母換個更好的“陰宅”,是孝心的表現。
張韌對此沒發表什么看法。
他隱約感覺到,張睿這次遷墳,恐怕不會那么順利。
但他現在的心思主要還是在積累功德、提升神職上,只要這事不波及到整個村子的安寧,他暫時不打算主動插手。
劉智則在張韌家安頓下來,他倒要看看,自己這個老朋友,到底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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