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李慧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是熱氣騰騰的紅糖雞蛋水和幾樣清淡的小菜。
“軟軟醒了?感覺怎么樣?快,趁熱把雞蛋水喝了,補氣血。”
李慧娟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又湊到嬰兒床邊,慈愛地看著并排睡著的孫子孫女,臉上笑開了花。
“哎喲,我們瑾瑾和安安睡得真香,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孩子。”
江奶奶也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看著兩個重孫,眼里的喜愛藏都藏不住。
“像,真像!”
“瑾瑾這眉眼,跟燃燃小時候一模一樣!安安這秀氣勁兒,隨軟軟!”
喝完雞蛋水,蘇軟感覺身上暖和了不少,氣力也恢復了些。
江燃已經把吃飽喝足再次睡著的瑾瑾也放回了嬰兒床,正細心地給兩個孩子掖好被角。
“店里今天……”蘇軟想起生意,輕聲問道。
“店里你就別操心了,”江燃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有王師傅他們呢,豆子和丫丫現在也能頂事兒了。”、
“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坐好月子,把身體養得棒棒的,陪著咱們瑾瑾和安安,天塌下來有我呢!”
另一邊,江嬌嬌心情頗好地在百貨大樓里逛著,手里已經提了幾個新買的袋子。
里面裝著給侄兒侄女準備的小衣服和玩具。
她想著那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自從家里添了這對龍鳳胎,整個江家的氣氛都更加熱鬧溫馨了。
走到賣針織品的柜臺,她正想給蘇軟挑兩條柔軟的新毛巾,就聽到旁邊幾個正在挑選毛線的中年婦女壓低了聲音,聊得熱火朝天。
“聽說了嗎?就咱們這片兒,老劉家那個兒媳婦,出大事了!”
一個穿著藏藍色罩衫的婦女神秘兮兮地開口。
江嬌嬌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老劉家?劉文斌家?蘇艷華?
“咋了咋了?我前幾天好像聽見救護車響,是不是她要生了?”
另一個燙著卷發的婦女立刻湊近問道。
“生什么呀!”藏藍罩衫的婦女撇撇嘴,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同情和看熱鬧的復雜表情,“是出事了!”
“聽說她大著肚子,跑到劉文斌在學校那邊的宿舍去鬧,結果撞見劉文斌跟個女的不清不楚,三個人打起來了!”
“她被她男人推了一把,摔得可不輕!”
“我的天爺呀!”卷發婦女驚呼一聲,手里的毛線都忘了看,“然后呢?孩子呢?”
“孩子沒了!”藏藍罩衫的婦女一拍大腿,“聽說是個成了形的男胎,生生摔沒了!”
“這還不算完,好像說是子宮也受了重傷,醫生給切了,以后都不能生了!”
“哎喲喂!作孽啊!”旁邊一個一直沒說話、戴著眼鏡的婦女也忍不住插嘴,“這劉文斌看著人模狗樣的,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兒?”
“這蘇艷華也是,明知道自己大著肚子,跑去鬧什么呀,這下好了,雞飛蛋打!”
“誰說不是呢!”藏藍罩衫的婦女壓低聲音,說得更起勁了,“更絕的還在后頭呢!”
“聽說蘇艷華還在醫院躺著,孩子都沒了,劉文斌就迫不及待拿著離婚協議去找她簽字了!”
“說是劉家不能絕后!嘖嘖,這男人,心可真狠吶!”
“離了?”卷發婦女追問。
“哪那么容易!蘇艷華能甘心?聽說在病房里又哭又-->>鬧,把劉文斌給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