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壯兩人的話說得極其無恥,連江嬌嬌都聽不下去了,氣得想開口懟人。
然而蘇軟卻仿佛沒聽出其中的威脅和道德bang激a。
她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和委屈,聲音微微提高,確保每個人都能聽清。
“替家里想想?替哥哥姐姐想想?”
她目光掃過一旁眼神貪婪的蘇耀祖,又看向門外方向。
“爸,后媽,這話我就不懂了。哥哥整天游手好閑,睡到日上三竿,你們說他年紀小,不懂事,要心疼。”
“姐姐買一件新衣服要花掉家里半個月菜錢,你們說她姑娘家要打扮,不能委屈。”
“為什么到了我這里,就要懂事?要替他們著想?”
“同樣是家里的孩子,哥哥當初結婚,你們提前一年就開始攢錢蓋新房、湊三轉一響的彩禮。”
“姐姐還沒處對象的時候,你們就琢磨著要多少嫁妝給她做臉面。”
“怎么輪到我,就連一點像樣的嫁妝都沒有,只能‘意思意思’?”
“難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所以活該用我的聘禮去貼補他們,我自己卻要兩手空空地嫁人,讓人看不起,讓江家臉上也無光嗎?”
蘇軟這一番話,條理清晰,語氣平靜卻字字誅心,毫不留情地撕開了蘇大壯和王菊花虛偽偏心到了極致的面目!
她甚至直接點破了他們想昧下聘禮的心思!
蘇大壯和王菊花被懟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張著嘴,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因為蘇軟說的全是事實,他們那點齷齪心思被當眾扒得干干凈凈!
江家人聽得目瞪口呆,隨即涌起的是滔天的憤怒和對蘇軟更深的心疼。
原來她在這個家過得竟是這種日子。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
原來她一直默默承受著這樣的不公。
江燃氣得眼睛都紅了,死死攥著拳頭,恨不得當場掀了這破桌子!
江嬌嬌更是對蘇軟刮目相看,她原本以為蘇軟是柔弱可欺的小白花,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有勇氣,有智慧。
簡直干得漂亮!
江建國臉色鐵青,看向蘇大壯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毫不掩飾的怒氣:“大壯兄弟,軟軟這話,說的是真的?你們打算一點嫁妝都不給女兒準備?就用我們江家的聘禮,去貼補兒子?”
李慧娟也冷聲道:“我們江家是不缺那點東西,但這不是東西的事!這是臉面,是規矩!更是你們做父母的心意!你們這樣做事,讓我們江家怎么看待這門親事?讓軟軟以后在婆家怎么立足?”
江奶奶也搖頭嘆氣:“作孽啊……這么好的閨女……”
蘇大壯和王菊花被質問得冷汗直流,渾身發抖。
他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要是因為這嫁妝的事,把這樁婚事攪黃了,那他們豈不是雞飛蛋打?
不但聘禮拿不到,還得罪了江廠長!
“不……不是!親家,你們別聽孩子瞎說!”
蘇大壯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嫁妝我們肯定準備!就是……就是家里現在困難,一時半會兒……”
王菊花也急中生智,連忙道:“對!準備!肯定準備!這樣……這樣!她爸之前給我買了對銀鐲子,我……我給軟軟當嫁妝!”
她說著,萬分不舍地從手腕上褪下一對細細的,甚至已經隱隱發黑的銀鐲子。
那寒酸的樣子,看得江嬌嬌直翻白眼。
蘇軟看著那對鐲子,卻-->>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