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挺拔的背脊此刻微微佝僂,卻不是因為蒼老,而是帶著十足的鄭重——他剛跨進門檻,便對著蕭墨拱手彎腰,動作幅度之大,讓南宮博等人都驚得連忙扶住他。
“蕭小友,大恩不謝!”老人的聲音帶著未消的沙啞,“若不是你,南宮家必然生出不可挽回的事端。這份恩情,南宮家記一輩子。”
蕭墨連忙上前扶住他,:“老爺子重了,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不止是救命之恩。”
南宮博上前一步,臉色比昨日沉穩了許多,卻難掩眼底的感激,“你還幫瑾兒解脫,讓他不至于淪為永世不得超生的邪傀。這份情,南宮家無以為報。”
他抬手示意,南宮平立刻遞上一個錦盒,盒面雕刻著南宮家的族徽——展翅的玄鳥銜著玉璧,透著蘇南世家的厚重底蘊。
南宮老爺子打開錦盒,里面并非金銀珠寶,而是一枚巴掌大的青銅令牌,令牌中央刻著“南宮”二字,邊緣環繞著細密的云紋,觸手生溫,隱約能感覺到里面蘊含的微弱氣勁:“這是南宮家的‘玄鳥令’,持此令者,可調動南宮家龍國的所有產業、人脈。商鋪、碼頭、情報網,只要蕭小友需要,南宮家絕無二話。”
蕭墨看著那枚令牌,眉頭微挑——他知道這令牌的分量,蘇南半數的糧運、三成的古玩交易都與南宮家掛鉤,更別提在龍國其他地方產業了,這幾乎是將南宮家的根基遞到了他手上。
“老爺子,這令牌太過貴重……”“不貴重!”老人打斷他,眼神銳利而堅定,“蕭小友,你以為南宮家今日來,只是為了道謝?”
他看向窗外,陽光正好,卻掩不住眼底的憂色,“蛇蠱門與小日子陰陽師雖被打退,可他們能對南宮家下手,就敢對蘇南其他世家動手。
南宮家經此一事后,族內青壯折損,氣運轉衰,若再遇強敵,怕是……”
說到這里,老人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鄭重:“我南宮彥活了八十多歲,見過太多世家興衰。強則存,弱則亡,這是世道的規矩。蕭小友有通天手段,若南宮家能依附于你,既是自保,也是報恩。”
“依附”二字一出,南宮家的小輩們都屏住了呼吸,南宮月攥著裙擺的手微微發抖,卻沒有絲毫異議——昨日蕭墨一劍劈開血尸封門、凈化南宮瑾殘魂的模樣,早已刻進了他們心里,這樣的人物,值得南宮家托付。
蕭墨愣住了,他原以為南宮家最多是結個善緣,卻沒想到會提出“依附”。
他看向林鶴年,老人正捋著胡須點頭,眼神里帶著贊同;林浩宇更是眼睛發亮,拉著蕭墨的衣袖小聲說:“墨哥,南宮家可是蘇南第一家!他們跟著你,以后在蘇南誰還敢惹你!”
蕭墨收回目光,指尖輕輕摩挲著錦盒邊緣,沉吟片刻后開口:“老爺子,‘依附’二字太重了。南宮家是蘇南百年世家,有自己的根基與尊嚴,我擔不起‘附屬’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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