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靠在立柱上,手腕還隱隱作痛,卻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剛才不是挺能打嗎?現在看你怎么護著這兩個小美人!”
他沖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紋身壯漢立刻獰笑著上前,鋼管在地面拖出刺耳的摩擦聲,“給我廢了他的手,讓他知道惹馮家的下場!”
藍汀晚剛想放出毒蟲,蕭墨揮了揮手說道:“汀晚,交給我。”他知道藍汀晚的手段,看著人畜無害的小姑娘。
蕭墨活動了下手腕,骨節發出輕微的脆響。他沒去看撲來的壯漢,反而看向金發,語氣平淡得像在聊天氣:“馮家最近忙著應付稅務稽查,你還有心思出來找事?
就不怕把你家那點家底都折騰沒?”這話像針一樣扎進金發心里。馮家去年偷稅被查的事一直是他的軟肋,此刻被當眾點破,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少他媽廢話!動手!”
最前的壯漢已經揮著鋼管砸來,風聲裹挾著鐵銹味撲面而來。蕭墨側身避開的剎那,左手如鐵鉗鎖住對方手腕,順勢往旁一拽。
壯漢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撲去,剛管“哐當”砸在水泥地上。蕭墨反手一擰,壯漢的胳膊以詭異的角度彎曲,疼得他慘叫著跪倒在地,鋼管脫手飛出。
另一個壯漢見狀,舉著鋼管從側面偷襲。蕭墨不閃不避,右腳猛地踏地,青石板地面竟泛起細微的漣漪——這是八極拳“震腳”的底子,氣勁順著地面擴散,壯漢的動作瞬間遲滯。
蕭墨趁機欺身而上,右肘重重撞在對方心口,壯漢悶哼一聲,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立柱上滑落在地,捂著胸口半天爬不起來。
不過瞬息之間,兩個最能打的壯漢就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幾個打手面面相覷,握著鋼管的手開始發抖——他們原以為是欺負軟柿子,沒料到對方竟是個硬茬。
金發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蕭墨一步步走近,后背突然滲出冷汗。他強撐著后退兩步,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別過來!我爸認識安全局的人,你敢動我,沒好果子吃!”
“安全局?”蕭墨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巧了,我也認識。”
他沒再往前走,你把你認識的人叫出來我看看?金發的手指抖得像篩糠,卻還是死死攥著手機,對著聽筒嘶吼:“張哥!我在江月樓地下停車場被人揍了!你快帶人手過來!他還敢跟安全局叫板,你可得給我做主!”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含糊的應答,沒兩分鐘,一輛貼滿“安全局外圍巡邏”標致的銀色轎車就疾馳而來,輪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車門打開,一個穿灰色夾克的中年男人跳下來,夾克左胸別著枚褪色的銀色徽章——那是安全局d級成員的標識,邊緣還沾著油污,顯然平日里并不怎么愛惜。
男人叫張彪,是安全局江南分局最外圍的d級成員,負責片區內的異常信號排查,說白了就是個“編外巡邏員”,連進入“蜂巢”基地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