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接過碘酒,顫抖著往紗布上倒,油燈的光映在她臉上,碘酒碰到傷口時,蕭墨微微皺眉,姑娘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另一個穿學生裝的女子連忙按住她的手腕:“我幫你扶著。”
蕭墨閉著眼運氣,丹田的氣勁如暖流般緩緩淌過經脈,左肩的疼痛漸漸減輕。經過交談,蕭墨知道穿藍布衫的姑娘叫叫倪鹿,她的父母都叫她小鹿,她是典型的南方姑娘,來南京讀書的。
三個女子中,她情緒是最穩定的,雖然也在害怕的有些發抖。“忍、忍一下……”
她聲音發顫,另一個穿學生裝的女子林薇連忙按住她的手腕,“我幫你扯著皮肉,你快上藥。”
“好了……”倪鹿終于包扎完最后一圈紗布,“子彈只是擦過,沒傷到骨頭,但是……這樣處理是不夠的,得找些消炎藥才好。”
蕭墨搖搖頭:“沒事,我的傷口不會發炎的。”蕭墨早就用氣梳理過傷口了,沒什么問題。時間緩緩過去,眾人的心情都算是平復了一些,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我出去找些吃的。”蕭墨突然開口,他將刺刀在粗布上擦了擦,“阿明在上面放哨,你們誰都不要出聲。”
婦人連忙從懷里掏出半包發霉的糙米:“蕭先生,我們還有這個……”“不夠。”蕭墨打斷她,“孩子們不能一直挨餓。”他轉向倪鹿,“看好洞口,聽到三長兩短的敲擊聲再開門。”
石板被輕輕移開時,蕭墨貓著腰鉆出地窖,阿明正蜷縮在磨坊后面,buqiang抱在懷里打盹,聽到動靜瞬間驚醒:“蕭大哥!”
“日軍動向如何?”蕭墨壓低聲音,阿明揉了揉眼睛:“后半夜換崗了,巡邏隊變密了,不過……”
他湊近蕭墨耳邊,“那個穿黑綢緞的漢奸,剛才進了西邊的妓院,身邊只帶了兩個衛兵。那邊似乎被日軍改成慰安所了。”
蕭墨眼底寒光一閃。“你守好這里。”蕭墨將繳獲的buqiang塞給阿明,“我去去就回。”
夜色成了最好的偽裝。蕭墨貼著斷墻陰影潛行,慰安所的紅燈籠在夜色中泛著詭異的光,透過破敗的窗欞,隱約能看到里面晃動的人影和聽到刺耳的狂笑。
門口兩個士兵斜靠在門口的柱子上,“呵,zhina人的女人就是軟……”左邊的一個衛兵叼著煙,話語里的淫穢讓空氣都變得粘稠。
右邊的衛兵正把玩著從百姓身上搶來的金鐲子,他深吸一口氣,氣勁順著經脈流轉,左肩的傷口傳來輕微的刺痛,卻被強行壓下。
“機會。”蕭墨喉結滾動,身形如貍貓般竄出陰影。右手反握刺刀,靠近左側衛兵時,他左手突然捂住對方口鼻,右手刺刀精準刺入其咽喉。
衛兵的身體猛地繃緊,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軟倒的瞬間被蕭墨順勢拖進墻角陰影。右側衛兵察覺到異動轉頭的剎那,蕭墨已欺身而上,八極拳的“十字勁”擰轉間,手肘重重撞在其太陽穴上。
只聽“咔嚓”脆響,衛兵悶哼一聲倒地,刺刀“哐當”落地。擊殺日軍士兵23100蕭墨迅速撿起地上的刺刀,用衛兵的軍布擦去血漬,貓著腰溜進慰安所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