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陳戴上手套,“你去戲臺內部,我查周邊監控死角。記住,別碰臺上的任何東西——上次那個探員就是摸了臺柱上的符咒,被黏在原地三小時。”
蕭墨剛走近戲臺,靈波檢測儀突然發出輕微的“嘀”聲,屏幕邊緣泛起淡紅。戲臺的木門虛掩著,推開門的剎那,一股混合著檀香與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臺面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中央的供桌擺著尊模糊的木雕神像,神像前的香爐里插著三炷殘香,灰燼竟還是溫熱的。
蕭墨的目光落在臺柱上——那里果然貼著張泛黃的符咒,字跡扭曲如蛇,隱約能看出是“鎮煞”二字。“有意思。”他指尖剛要觸碰符咒,靈波檢測儀突然急促地鳴叫起來,屏幕全紅。
供桌下的陰影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動。與此同時,戲臺外的阿陳正調取監控錄像。
屏幕上,三個失蹤者走進戲臺的瞬間,畫面突然扭曲,像是被水波蕩漾過,再恢復時,戲臺門口已空無一人。他皺起眉,摸出電擊槍——蕭墨的定位器信號,竟在剛才消失了三秒。
戲臺內的光線突然暗了下去,供桌后的陰影里滲出縷縷灰霧,像被攪渾的墨汁在空氣中緩緩流動。蕭墨手中的靈波檢測儀發出尖銳的鳴叫,屏幕上的綠色波紋徹底變成刺目的赤紅。“終于肯出來了。”
蕭墨緩緩后退半步,氣勁在掌心凝成淡金色的氣旋。那些灰霧漸漸匯聚成模糊的人形,五官隱在霧氣中看不真切,唯有兩點幽綠的光團閃爍不定,透著濃濃的怨懟。“嗚……”
模糊的人形突然前傾,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嗚咽,戲臺梁柱上的符咒瞬間變得焦黑。蕭墨瞳孔微縮——這靈體雖低級,卻能引動陰煞之氣,顯然是常年吸收游客的恐懼情緒形成的。
他忽然想起阿陳的叮囑,剛要取出煙霧彈,那靈體卻猛地散開,化作無數灰絲纏向他的四肢。
蕭墨旋身避開,后腰卻還是被掃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竄上頭頂,眼前頓時浮現出詭異的幻象:三個失蹤的游客正背對著他走向戲臺深處,腳步機械得像提線木偶。
“雕蟲小技。”蕭墨咬破舌尖,劇痛讓幻象瞬間消散。他手腕一翻,賞善罰惡令突然從腕間浮現,令牌表面的“賞善”二字亮起柔和的金光,與靈體的灰霧碰撞時發出“滋滋”的聲響。
那靈體似乎極為畏懼金光,灰霧劇烈翻涌著想要后退。蕭墨指尖輕叩令牌,令牌突然騰空而起,在半空旋轉成金色光輪。
光輪驟然暴漲,如同一輪微型太陽在戲臺中央亮起。那些灰霧接觸到金光的瞬間便開始消融,發出凄厲的尖嘯。蕭墨清晰地看到,灰霧中夾雜著無數細碎的虛影——正是三個失蹤游客的殘念,此刻正隨著金光漸漸變得透明。
“原來你們被困在這里。”蕭墨心中了然。這低級靈體并非主動害人,而是無意識地將靠近的生靈拖入自己的執念空間。他將賞善值注入令牌,金光愈發熾烈,連戲臺角落的蛛網都被照得纖毫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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