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的臉瞬間褪盡血色,掙扎的力道陡然泄了大半。“你胡說!”
他突然嘶吼起來,聲音因恐懼而變調,“這打火機是印度商人送的伴手禮,誰都可以有!你憑什么說是我換的香料?”
蕭墨掂了掂手中的打火機,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伴手禮或許人人可有,但這打火機的內側刻著一串編號。”
他屈指彈開火機蓋,火焰“噌”地竄起,照亮了內側一行極小的波斯文,說著蕭墨將火機遞給南宮博說道:“可以查一下這個編號。”
南宮博陰沉著臉將火機遞給管家,讓管家查。很快管家便查到:“這是德里那家香料工坊的vip標識,全印度只有三個人擁有——瑾少爺上個月的消費賬單里,恰好有一筆付給這家工坊的高額轉賬。”
南宮瑾的嘴唇哆嗦著,突然像瘋了一樣撲向蕭墨:“你偽造證據!我要殺了你!”
蕭墨側身避開,指尖順勢在他肘彎的曲池穴一按。
南宮瑾只覺半邊身子突然發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偽造?你說我偽造,說實話,這話你說出來在場也沒人信吧,這是我第一次來蘇南,你們南宮家的人要不是南宮老爺子出事,外公讓我來,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我偽造這玩意有什么用?再說是不是偽造的以南宮家的能力應該能輕易查出來吧。”
管家捧著平板匆匆返回,屏幕上赫然是南宮瑾在德里香料工坊的消費記錄,轉賬金額足以買下十公斤寒息草粉末。
更致命的是附頁的監控截圖——南宮瑾戴著同一款纏枝紋打火機,正與工坊主低聲交談,窗外的招牌清晰可見。
“不……那是……”南宮瑾的指甲深深摳進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滲出來,“那是我買的普通香料!他們陷害我!”
蕭墨站起身,目光掃過書房角落的銅爐:“普通香料需要用特制機關爐底藏毒?需要用波斯皇室專供的凝露脂調和?”
他踢了踢地上的銀色打火機,“每一句話都像重錘砸在南宮瑾心上,他的臉色從慘白轉為青紫,最后定格成死灰。
南宮博顫抖著拿起平板,指腹劃過兒子與工坊主握手的畫面,突然將平板狠狠砸在地上:“孽障!我南宮家怎么出了你這種東西!”
“爸!”南宮瑾突然撲過去抱住南宮博的腿,淚水混著鼻涕淌在昂貴的西褲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逼我的!二叔三叔欠了賭債,威脅我說要是不拿到繼承權,就把我挪用公款的事捅出去!我只是想讓爺爺生病,讓您提前掌權,我沒想害死他啊!”
他語無倫次地嘶吼,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毒粉我只放了三成!我想著爺爺身子骨硬朗,頂多躺個個把月……”“夠了!”
南宮博一腳將他踹開,胸口劇烈起伏,“到了現在還在狡辯!”林鶴年嘆了口氣,拐杖在地上頓了頓:“老南宮常說,瑾兒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想贏。”
他看向癱在地上的南宮瑾,“可這世上的輸贏,從不算算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