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釋空看到老友的表情,眉頭一挑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個身著藏青色唐裝的老者緩步走入,身后跟著兩名黑衣弟子。
老者身形清瘦,頷下三縷長髯梳理得一絲不茍,最惹眼的是他左手托著的黃銅藥箱,箱面上“秦”字烙印十分晃眼。“秦正鴻!”
周遠均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秦正鴻的目光如鷹隼般掠過人群,最終定格在孫行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孫老頭,多年不見,你這身子骨倒還硬朗。”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喧囂的力道,孫行空冷哼一聲,靛藍布衫下的脊背挺得筆直:“總比某些人,靠著祖上余蔭在京都混吃等死強。”
秦越早已快步走到秦正鴻身后,躬身行禮時不忘投給蕭墨一個挑釁的眼神:“師父,這位就是孫老新收的高徒,說要在切磋環節討教您的‘子午流注’針法。”
秦正鴻的目光終于落到蕭墨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孫老頭,你這徒弟看著倒是白凈,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有沒有嘴上厲害。”
他忽然提高聲調,“去年我治好了協和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癥,不知道孫老最近有什么得意之作?”
孫行空說道:“不過救治了一個只能算是麻煩的病癥而已,也值得吹噓?你這叫秦越的弟子是你秦家人吧,這樣,不如我們賭一把?”
這下輪到秦正鴻驚訝了,不過他當然不能退縮,這些年他和孫行空明里暗里斗了無數回,每次都是互有勝負。秦正鴻皺著眉說道:“賭什么?”
孫行空嘴角微微勾起:“我們兩個老家伙這些年斗了不知道多少回,既然都無法分出勝負,不如就拿明天的比試做賭,如何?”
秦正鴻來興趣了問到:“怎么賭?”孫行空說道:“比三場,讓中醫協會準備三對癥狀差不多的病患,然后讓我們各自的弟子出手,誰治的又快又好誰就贏。
怎么樣?”秦正鴻微微瞥了眼孫行空身后的蕭墨,他知道孫行空不會無故放失,顯然對身后那個叫做蕭墨的年輕人充滿信心。
這下輪到他猶豫了,秦越的針法,技法也十分的不錯,可以說有自己五分真傳了,但是萬一輸了呢?看著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的秦正鴻,孫行空嗤笑。
對于孫行空的嘲諷秦正鴻臉色更加難看,隨即說道:“好,賭就賭,不過賭就要有賭注,不知道你能拿出來什么。”孫行空說道:“既然要分勝負這樣吧,我就拿我的七星續命針的針譜做賭注,如何?”
秦正鴻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孫老頭,你瘋了?七星續命針是你的絕技,要是輸了你以后可就.......”
秦正鴻話還沒說完就被孫行空打斷:“你別管我出什么賭注,現在我已經出了賭注了,輪到你了,不知道你可以拿出什么?”秦正鴻目光死死盯著這個多年的死對頭腦海中不斷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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