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如夜梟般掠上屋頂,月光在其腰間倭刀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蕭墨足尖點地躍上檐角,繡春刀出鞘聲劃破死寂:“荊棘!你逃不了!”
荊棘轉身時,臉上蒙著黑巾,右肩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顯然這一兩天的時間壓根就不夠他痊愈。
荊棘看著蕭墨說道:“呵,錦衣衛總旗?就派一個總旗和一些不入流的小旗抓我?太看不起我荊棘了吧。”
蕭墨冷笑,“你這樣的別說百戶了,試百戶你都不夠讓人家出手,我一個總旗就夠了。”
荊棘聽了蕭墨的話也沒有生氣:“既然這樣,那我就殺光你們,逃到倭國去,看你們還怎么抓我。”
說著拔出倭刀,朝著蕭墨殺來。蕭墨同樣拔出繡春刀,說實話蕭墨不會用刀,即便是繼承了這個記憶也一樣不會,如果現在有把槍的話,起碼還能用八極槍法對敵。
隨即蕭墨對著遠處包圍這里的張陽喊道:“去給我弄把長槍來。”張陽不明所以,但是蕭墨的話還是要聽的,連忙朝著鐵匠鋪跑去。
此時蕭墨的繡春刀已經和荊棘的倭刀碰撞在一起了。荊棘的倭刀如毒蛇吐信,每一次揮砍都帶著東瀛劍術的狠辣刁鉆。
蕭墨雖以繡春刀勉強格擋,卻因技法生疏而節節敗退,左肩胛已被刀風劃破道血口。
他余光瞥見張陽抱著長槍狂奔而來,心中暗叫“來得好”,隨即故意賣個破綻,側身滾向屋檐邊緣。“想逃?”
荊棘獰笑著追擊,倭刀擦著蕭墨耳際劈下,卻見他突然翻身踢腿,將張陽遞來的長槍抄在手中。
八極槍法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槍尖一抖便化作梨花紛飛,正是“中平槍”的起手式。“這才是你的死期。”
蕭墨沉腰坐胯,長槍如靈蛇出洞,直取荊棘咽喉。荊棘慌忙舉刀格擋,卻聽見“咔嚓”脆響——倭刀竟被長槍挑飛,刃口崩裂出寸許缺口。
他瞳孔驟縮,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錦衣衛總旗竟藏著兩套完全不同的武學體系。“你以為東瀛劍術天下無敵?”蕭墨長槍再進,槍纓掃過荊棘面門,“我中原槍法,講究‘一寸長一寸強’。”
話音未落,槍尖已抵住對方心口,只要再進半寸,便能透胸而過。
荊棘忽然露出詭異笑容,右手猛地甩袖,三枚透骨釘夾著勁風襲來。蕭墨早有防備,長槍舞成圓盾,將暗器盡數磕飛。
可就在此時,他察覺后腰一涼——竟有殺手從屋頂埋伏,刀刃正刺入他右腎位置!“總旗!”
張陽驚呼著舉刀砍向殺手,卻被另一道黑影攔住。蕭墨強忍劇痛轉身,只見酒肆周圍涌出數十名黑衣人,腰間皆纏著“血手人屠”的五毒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