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林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剛剛蕭墨剛進來的時候確實給他一種一個普通大學生的感覺,后面阿力出手的瞬間,蕭墨的氣勢就變了,特別是后續面對著他說的那幾句話的時候,那種氣勢,連商林崖這個盤踞江都多年的猛虎都覺得微微一顫。
商林崖當然沒辦法知道蕭墨剛剛那一瞬間手上的賞善罰惡令微微發亮給蕭墨帶來了氣勢,要不是現在蕭墨的實力還弱,光靠氣勢都能壓的人喘不過氣。
走出來的蕭墨沒有直接回去,而是來到了旁邊的一個醫館,本來是想進來包扎一下,走進來后才覺得中藥味撲鼻而來。
看到是中醫館本來想要離開卻被一個剛剛走出來身著唐裝的老人叫住:“年輕人,等等。”蕭墨止住腳步看了眼老人隨即恭敬道:“老人家抱歉,我只是想來包扎一下,沒想到是中醫館。”
老人眉頭一皺:“怎么的?瞧不起中醫?不就是止血包扎么?跟我進來。”
說著頭也不回的朝著里面走去。蕭墨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蕭墨跟著老人走進內堂,只見墻面上掛滿了泛黃的經絡圖,檀木藥柜上擺著青瓷搗藥罐,空氣中浮動著若有若無的艾草香。
老人指了指斑駁的榆木診床:“脫了上衣,趴著。”蕭墨有些遲疑,老人抄起墻上的牛皮戒尺敲了敲桌沿:“磨磨唧唧的,我老頭子還能占你便宜?”
蕭墨這才褪去染血的襯衫,露出背部猙獰的擦傷和肩頭深可見骨的傷口。老人湊近端詳片刻,“你的對手是個不錯的高手,不過你能這樣全身而退,小子你也不簡單。”
說著從腰間扯出個油布包抖開——十二根銀針在日光下泛著幽藍光澤,針尖細如蚊喙。老人捏起棉球蘸了蘸紫蘇水,
“現在的年輕人,打架都不懂得護好大椎穴。”蕭墨剛要開口解釋,卻見老人突然屈指一彈,銀針“咻”地扎入他右肩云門穴!
劇痛驟然而至,卻在瞬間被一股清涼感取代,傷口的血珠竟神奇地凝在皮肉間不再滴落。這一切蕭墨在床頭那全身鏡子上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都沒注意到蕭墨的眼睛此時隱隱泛著金光。“奇經八脈里的陰維脈受損,”老人又取兩根銀針,以指代尺丈量蕭墨肘窩處的曲澤穴,“看好了,這是‘透天涼’針法,先深后淺,分三部退針……”
話音未落,兩枚銀針已呈三角角度刺入蕭墨小臂,針尖竟在皮肉下微微震顫。蕭墨只覺有冰線順著血管游走,原本火燒般的傷口瞬間褪去灼熱感。
老人一邊行針一邊念叨:“止血要先固氣,氣守住了血才不會亂躥。當年我在戰場上給傷員治槍傷,靠的就是這套‘飛針十三扎’……”
他忽然捻動銀針,手腕翻轉間竟在蕭墨背部連扎七針,狀如北斗七星排布。老人的銀針在蕭墨背部如蝴蝶穿花般游走,最后一枚銀針精準刺入命門穴時,蕭墨從床頭的全身鏡里,竟清晰記住了每一根銀針的落點和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