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只覺喉間一緊,雙臂被死死箍住難以發力。八極拳講究“貼身靠打”,卻最怕這種貼身絞殺的柔術技法。春野的膝蓋抵在他后腰,借體重之力越勒越緊,喉骨發出令人牙酸的輕響。“八極拳?不過如此。”
春野一郎的話猶如一把刀插在張濤心口。“你父親臨死前也是這般掙扎,像條被踩住脖子的野狗——”話未說完,張濤突然發力跺腳,地面青磚應聲而裂。
這記“震腳”震得春野重心不穩,纏在脖頸的手臂稍松。張濤趁機沉肩縮頸,竟從鎖技中硬擠出半寸空隙,隨即肘尖向后猛擊——“霸王肘”
帶著破空聲砸中春野胸口。春野悶哼一聲,喉頭一甜,卻死死箍住對手不放。兩人在地上翻滾,張濤后背蹭過碎玻璃,鮮血滲出長衫,卻始終未能掙脫這致命絞殺。
蕭墨在暗處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入掌心——他看出張濤已陷入僵局,再拖下去必遭重創。就在此時,春野忽然發出怪笑,騰出一手摸向腰間暗器。
蕭墨瞳孔驟縮,認出那是小日子忍者慣用的“毒菱”,尖端泛著青黑光澤。千鈞一發之際,他不再猶豫,賞善罰惡令出現在手上,抓住令牌的手柄處,令牌帶著風聲砸向春野手腕。“叮!”
毒菱墜地,春野驚覺有人偷襲,剛要轉頭,張濤趁機肘擊其太陽穴,終于掙脫纏鎖。兩人踉蹌著分開,春野捂著劇痛的手腕后退,目光陰鷙地盯著突然出現的蕭墨。“你是誰?”
他舔了舔嘴角血跡,“八極拳館的雜碎?”“今天,你必死。”蕭墨的聲音低沉,春野怒吼著撲來,蕭墨側身避開,張濤趁機欺身,“貼山靠”撞向對方肋下,春野揮拳抵擋。
卻見蕭墨手上令牌瞬間消失,竟以八極拳“虎爪手”扣住他手腕,指甲幾乎掐入他皮肉。“一起上?”春野咬牙切齒,“你們八極拳就這點本事?”
“八極拳的本事,”張濤擦去鼻血,“是讓惡徒伏誅。”話音未落,兩人同時發力。蕭墨扣住春野手腕猛地后折,張濤則以“崩拳”直擊面門。
春野只覺手腕劇痛傳來,眼前又有拳影籠罩,倉促間竟無法抵擋——“砰”的一聲悶響,他仰面倒地,就在張濤要下死手的時候,蕭墨突然暴起,在張濤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將其撞到一旁,從身后掏出原本春野的‘脅差’一刀刺入春野的腹部,隨即回頭對著跌坐在地的張濤說道:“大師兄,拳館的振興就靠你了,這種貨色怎么能臟了你的手呢?”
‘脅差’上面的毒見血封喉,春野還沒說幾個字就沒了生息。張濤苦笑道:“小師弟,何必呢,你還這么年輕,在這里殺了日本人,趁著現在日本人還沒發現,你快跑吧。”
蕭墨微微一笑:“師兄,跑肯定要跑的嘛,但是不能偷偷跑。”隨即蕭墨站起身來到會館面前:“我殺了春野一郎,來抓我呀。”門口的浪人看到蕭墨如此朝著蕭墨追了上去,只留下巷子中的張濤眼含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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