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志遠身后的保鏢們如臨大敵,他們的手緊握著腰間的武器,隨時準備對蕭墨發動攻擊。
蕭墨卻毫不畏懼,他的眼神堅定如鷹,直視著桐志遠,手中緊握著那張關鍵的照片,仿佛那是刺破真相的利刃。“桐總,您不會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敢答應吧?”
蕭墨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絲挑釁,“還是說,您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藏在車里?”桐志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探長竟然如此難纏。
“哼,既然蕭探長執意如此,那就請便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在我的車里找不到任何證據,蕭探長可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揮了揮手,示意保鏢打開車門。蕭墨緩步走向轎車,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他能感覺到周圍保鏢們的目光如芒在背,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車上。
蕭墨俯身探入車內,目光掃過真皮座椅縫隙,忽然定格在副駕腳墊上的半枚口紅印。那抹珊瑚色與蘇晴臥室梳妝臺上的空管顏色identical,卻比她日常使用的色號更深一些。
他指尖輕觸印記邊緣,發現其呈噴濺狀而非涂抹痕跡,這與墜樓時的血液噴濺形態驚人相似。“桐總經常用這款‘午夜迷情’香水?”
蕭墨抽出隨身攜帶的證物袋,將口紅印小心封存。桐志遠的瞳孔驟然收縮,墨鏡滑落半寸,露出左眼尾那顆暗紅胎記——與蘇晴照片中另一名男子的特征完全吻合。
“蕭探長說笑了,我從不碰廉價香水。”桐志遠強作鎮定,卻在抬手扶墨鏡時,袖口露出一道新鮮抓痕。那三道血痕呈月牙狀,與蘇晴右手無名指的美甲弧度完美匹配。
蕭墨突然想起蘇晴魂魄消散前的尖叫:“在他的車里……”他猛地轉身看向后備箱,當后備箱液壓桿發出“咔嗒”輕響時,桐志遠身后的保鏢終于按捺不住,三把shouqiang同時抵住蕭墨后腰。
“探長,有些真相還是永遠埋在土里比較好。”桐志遠的聲音褪去偽裝,露出毒蛇吐信般的陰狠。
蕭墨卻在此時露出冷笑,他早通過袖口反光看到保鏢手指顫抖的頻率——這些人根本不是專業殺手。“你們看這個。”
蕭墨側身避開槍口,指著后備箱內壁的細小白點,“那是蘇晴過敏性鼻炎發作時的噴嚏殘留物。她對乳膠過敏,而桐總車內的安全套包裝正是乳膠材質。”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保鏢們瞬間慘白的臉,“真正的兇手,會在sharen前做好萬全準備,絕不會留下這種低級破綻。”話音未落,巷口突然傳來引擎轟鳴。
一輛銀灰色保時捷卡宴沖破警戒線,急剎時甩出半米高的水花。車門打開,下來一位身著香奈兒套裝的美艷女子,她耳墜上的鉆石與蘇晴保險箱里的某項珠寶鑒定書照片完全一致。
“林薇,你怎么來了?”桐志遠的聲音罕見地出現裂痕。
被喚作林薇的女子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近,紅色美甲劃過蕭墨肩膀:“探長先生,我聽說蘇晴的事了,特意來提供線索——昨晚九點四十五分,我親眼看見她和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在天臺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