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磚垮了，變回了一堆灰撲撲的碎石。

“嗯？”張虎一愣。

葉修又指了指洞頂的“玉柱”，那些玉柱正在迅速褪色，變回冰冷的鐘乳石。

最后，他看向張虎指尖前那團誘人的光暈。

“你們再看看呢！”

張虎下意識看去。

只見那晶瑩剔透的“靈源”，表面像蠟一樣融化，露出里面黑乎乎、臟兮兮的核，那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巖石，上面長滿了青苔。

“不不可能！”

張虎瘋了似的抓向另外兩塊“靈源”。

一樣。

全是包著層發光苔蘚的破石頭。

“怎么會是幻覺？”

楊美珍臉色煞白，后退兩步，洞里的彩色煙霧不知何時散了。

金磚玉柱沒了，靈源沒了。

只有亂石灘，三座丑不拉幾的黃皮子石像，還有石像前捂著胸口、氣息奄奄的天音大師。

“咯！咯！咯！！”

怪笑聲從石像后傳來。

那只穿道袍的黃皮子探出頭，綠眼睛里全是譏誚：“好玩嗎？為了幾塊破石頭，捅自己人刀子？你們人啊，比我們畜生還貪。”

它甩了甩拂塵：“血食們，慢慢玩，本大仙不奉陪了。”

說完，它轉身鉆進石像后的裂縫，消失不見。

洞中死寂。

張虎握著刀，刀尖還在滴血。他看著地上那三塊破石頭，又看看重傷的天音大師，再看看葉修，最后看向楊美珍。

楊美珍避開他的目光，臉色難看。

青龍青鸞沖過去扶起天音大師，快速止血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