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盛況成為蘇黎世社交界津津樂道的話題。在古老的圣彼得教堂里,蘇晚晴身著潔白的婚紗,在念念和安安的陪伴下走向沈倦。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在她身上投下斑斕的光影。
當她將手放在沈倦掌心時,一種奇異的平靜籠罩了她。所有的疑慮與不安都在這一刻消散,仿佛那些深夜的掙扎從未存在過。在神父面前,她的誓清晰而堅定:“我愿意。”
沈倦為她戴上婚戒時,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這一刻,他等待了太久——不是這場形式上的婚禮,而是蘇晚晴眼中那份全然的信任與依賴。
婚宴在新落成的玻璃殿堂舉行。蘇晚晴周旋在賓客間,笑容得體,舉止優雅。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贊嘆:“沈太太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完美的表象下,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碎裂。每當有人提起“永恒”、“真愛”這樣的字眼,她的心臟就會莫名地抽緊。
深夜,當最后的客人離去,蘇晚晴獨自站在更衣室里卸妝。鏡中的新娘妝容精致,可那雙眼睛里卻藏著說不出的疲憊。
“累了?”沈倦從身后擁住她,親吻她的頸側。
蘇晚晴閉上眼睛,突然一個畫面閃過腦海——冰冷的白色房間,絕望的拍門聲,還有一個與她極其相似的女人的臉。
“實驗體……”她無意識地低語。
沈倦的手臂驟然收緊:“你說什么?”
蘇晚晴猛然清醒,那個畫面瞬間消失,只留下心悸的余波。“沒什么,”她勉強微笑,“可能是太累了。”
這一刻,沈倦知道,他必須采取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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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重現的頻率在增加。”杜蘭德醫生看著手中的檢測報告,眉頭緊鎖,“特別是‘實驗體’這個關鍵詞,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話中。”
沈倦站在書房窗前,眼神冰冷:“那就徹底清除這部分記憶。新技術不是可以精準定位嗎?”
“理論上可以,”醫生謹慎地選擇措辭,“但強行剔除特定記憶存在風險,可能會導致……”
“我只要結果。”沈倦轉身,目光如刀,“我要她永遠留在我身邊,不受那些虛假記憶的困擾。”
杜蘭德醫生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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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晴被告知需要接受一次“鞏固治療”,以確保她的記憶恢復進程更加穩定。
躺在治療椅上,她感到一絲莫名的不安。杜蘭德醫生的笑容依舊溫和,可那雙眼睛里卻多了些什么她看不懂的東西。
“放松,沈太太,”醫生的聲音如同催眠,“這只是為了幫助你更好地適應新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