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沈倦冷笑,格蘭特酒店根本沒有慈善晚會。
蘇晚晴的心跳幾乎停止。他查過了。
我...我可能記錯了地點,她結結巴巴地說,也許是希爾頓酒店...
夠了!沈倦猛地拍桌,你昨晚打算去西山,對不對?想見誰?趙霆軒?
聽到趙霆軒的名字,蘇晚晴知道一切都暴露了。但她仍然試圖挽回: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倦。西山是什么地方?趙霆軒又是誰?
沈倦死死盯著她,仿佛在判斷她是否在撒謊。最終,他深吸一口氣,表情稍微緩和:也許是我太緊張了。昨晚西山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有人試圖闖入療養中心。
蘇晚晴的心臟狂跳:闖入?為什么?
商業間諜,沈倦輕描淡寫地說,想知道我們的一些研究項目。不過不用擔心,所有重要資料和人員都已經安全轉移。
人員轉移。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蘇晚晴。林曉夢被轉移了。
轉移?她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去哪里?
沈倦的嘴角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一個更安全的地方。沒有人能找到她。
當晚,蘇晚晴撬開地板,想要記錄這一重大變故,卻發現她藏匿的所有紙條都不見了。地板下的空間空空如也,連那些干枯的玫瑰刺也消失了。
她的血液瞬間冰冷。沈倦發現了她的秘密藏匿點。
幾分鐘后,沈倦敲響了她的房門。他手中拿著她之前藏匿的所有紙條,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尋找什么嗎,親愛的?他輕聲問,將紙條撒在床上。
蘇晚晴僵在原地,無法語。
我一直知道你在假裝,沈倦走近她,那些減少的藥量,那些不小心打翻的水杯,那些深夜的活動...我全都知道。
為什么...蘇晚晴的聲音顫抖,為什么不阻止我?
因為我想看看你能走多遠,沈倦撫摸她的臉頰,動作溫柔卻令人毛骨悚然,想看看你是否會回頭。但你沒有。
他拾起一張紙條,念出上面的內容:沈倦不是我的丈夫...多么傷人啊,晚晴。
蘇晚晴后退一步:你監視我。
我保護你,沈倦糾正道,保護你不再犯錯誤。就像現在,我保護林曉夢不再受外界打擾。
她在哪里?蘇晚晴忍不住問。
沈倦的笑容加深:在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就像你那些珍貴的記憶,永遠消失了。
他按下呼叫鈴,杜蘭德醫生和兩名護士走進房間,手中拿著注射器。
不...蘇晚晴驚恐地后退,不要再給我注射那些東西...
這次是加強治療,沈倦的聲音冷酷,確保你不再被那些錯誤記憶困擾。
蘇晚晴試圖反抗,但護士們牢牢抓住了她。針頭刺入她的皮膚,冰涼的液體注入血管。
在意識消失前,她聽到沈倦的最后話語:當你醒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這次,我會確保你再也不會想起那些不該記得的事情。
黑暗吞噬了她,連同那些剛剛復蘇的記憶,那些對自由的渴望,那些對真相的追尋。
當她再次醒來時,她將是全新的蘇晚晴——沈倦的忠實妻子,念念和安安的溫柔母親,一個對過去毫無疑問的女人。
而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林曉夢也被關在新的牢籠中,等待著可能永遠不會到來的救援。
轉移完成了,不僅是地點的轉移,更是記憶與身份的轉移。在這個精心編織的網中,真相再次沉入深淵。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