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宿舍半夜煮泡面被查。
母親住院時簽下的手術同意書。
這些事只有他知道。
沒人能復制。
面具擴張再次減緩。
暫時穩住了。
他靠在門上,體力幾乎耗盡。
眼睛酸脹,靠頻繁眨眼維持清醒。
左臂疼痛不斷提醒他還在中毒。
臉上那層東西沒消失,只是靜止了。
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規則不會停。
它在等他犯錯。
等他閉眼超過十秒。
等他照鏡。
等他說出名字。
他抬起左手,摸了摸臉頰。觸感正常。但規則之眼能看到那層膜還在,厚度未減,邊緣已經貼進耳根。
他不能睡。不能松懈。不能相信任何鏡中影像。
通道門就在身后。通往三樓的樓梯就在里面。他知道上面有東西在等他,可能是控制源,也可能是更深的陷阱。
他動不了。體力耗盡,精神繃到極限。左臂傷口火辣辣地疼,毒素已經往上蔓延到肘部。手指開始發僵。
但他不能閉眼。
滴水聲還在繼續。
滴、滴、滴。
規律得像倒計時。
他盯著前方地面的一小片陰影,繼續眨眼。
忽然,那片陰影里浮現出一張臉。
是他的臉。
但不是現在的樣子。
更年輕,眼睛更亮,嘴角帶笑。那是五年前的他,在咖啡館和朋友聊天時的表情。
他不認識這張臉。
可那張臉對他笑了。
然后緩緩開口:
“你不記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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