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慢鏡頭下，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就在陳凡的拳頭即將觸碰到靶子的瞬間。

他拳鋒前方的空間，出現了一片肉眼無法察覺的，極其微小的扭曲。

那不是能量，不是沖擊波，而是一片虛無。

那個由強相互作用力材料構成的靶子，不是被擊碎，也不是被氣化，而是在接觸到那片“虛無”的瞬間，構成它的基本粒子，被直接從這個維度上“抹除”了。

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這不是物理攻擊！”

李院士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

“這是概念層面的打擊！是‘湮滅’！

他的精神，他的‘意志’，通過那段‘源代碼’，直接向他自己的身體下達了一個指令——‘讓目標消失’！”

“然后，他的身體，他那已經被重構成‘信息生命體’的軀殼，就忠實地執行了這個指令！

它在拳鋒處，生成了一個微型的湮滅力場！”

李院士一字一頓地說出最后幾個字，每一個字都讓所有人震驚意外。

“所以，陳凡同志，你的力量，早已不是單純的體質和精神了。”

李院士轉過頭，用一種混合著敬畏，狂熱與探究的復雜眼神，死死地盯著陳凡。

“你的精神，就是程序員。”

“你的身體，就是一臺可以無限升級，并且能夠直接編譯宇宙底層規則的超級計算機！”

“你以為系統給你的是力量和體質？

不！它給你的，是修改這一切的‘最高權限’！”

“只要你能想到，并且你的身體能夠承載，理論上，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比如”李院士的呼吸變得滾燙，“隨意改變你自己的基因結構！”

整個實驗室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說，之前的魔法，斗氣，只是讓他們的科學大廈裂開了幾道縫。

那么此刻，李院士的這番話，就等于直接在這座大廈的地基下，引爆了一顆核彈。

將他們數百年來的所有認知，炸得灰飛煙滅。

一個人的意志，可以扭曲現實？

這已經不是科學了。

這是神學。

陳凡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原來是這樣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變得更快，更強。

“這這意味著什么？”一名助理研究員顫抖著聲音問道。

“意味著，”

李院士的眼中，閃爍著名為求知的，近乎瘋狂的光芒，

“我們之前認為大夏人沒有‘網卡’和‘電池’，無法學會魔法和斗氣的結論是錯的！”

李院士看向陳凡，

“劍與魔法的原住民只能使用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是因為他們只是用戶，只能使用出廠設定好的功能。”

“而你，陳凡”

“身為大夏人，你不需要天賦，你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在你的基因里，給自己寫一個魔法天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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