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讓他們知道是本圣子干的算我輸。
李玉安接著問道:“接著呢?你堂堂太玄圣地圣子,被一個中型宗門追殺了?”
“當然沒有!”
花辭硯聲音都高了幾分,“我豈會被他們追上?但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不敢明著追殺,卻干起了更缺德的事!”
他越說越氣,折扇拍在石桌上:“他們居然在南域修仙界到處宣揚,說我中州太玄圣地圣子花辭硯,恃強凌弱,在朗朗乾坤之下,強取豪奪他們一個小宗門的傳世鎮宗之寶!還罵我…罵我不要臉,是偽君子,是圣地之恥!給我編派了無數難聽的罪名!”
“我花辭硯行走修真界,何曾受過這等污蔑?!”
他痛心疾首,“我明明給了等值的寶物!我這是換!怎么就成了搶了?這些南域的鄉巴佬,簡直不可理喻!”
李玉安忍著笑:“所以,你是氣不過他們污你名聲?”
“這是一方面!”
花辭硯壓低聲音,臉上露出真正的擔憂,“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現在在南域已經傳開了,雖然還沒大規模傳到中州,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萬一傳到我師尊耳朵里”
他打了個寒顫,仿佛看到了紫璇道尊那張面孔:“以我師尊的脾氣,知道我干了這種丟人現眼給師門抹黑,還被人抓住把柄大肆宣揚的蠢事…她絕對會把我抓回璇光洞天,關禁閉!起碼一百年!師兄,你知道一百年不能游歷修煉,對我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生不如死。李玉安非常理解。對于花辭硯這種極度重視形象,喜歡萬眾矚目感覺的人來說,關一百年禁閉,比殺了他還難受。
聽完花辭硯的敘述,李玉安摸著下巴。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帶著蠱惑的語氣說道:“花花啊,其實這事兒吧…要我說,解決起來也不難。以你化神中期的修為,加上太玄圣地的背景,真想徹底了斷,方法有的是。”
花辭硯精神一振:“師兄有何高見?”
李玉安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仿佛在傳授什么了不得的秘訣:“你看啊,那碧虛門,一個南域的中型宗門,最強不過化神期吧?你找個由頭,或者干脆不用找,月黑風高夜,神不知鬼不覺,把整個宗門上下”
李玉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一把火燒干凈,再在現場留點邪派功法的痕跡,再找幾個真正的邪修尸體扔那兒。回頭你以太玄圣地圣子的身份,悲天憫人地宣布,碧虛門不幸被邪惡勢力所滅,你路見不平,雖未能及時救下滿門,但已奮力斬殺邪魔,為其報仇雪恨。這樣一來”
他掰著手指頭數:“第一,扇子自然歸你了,死無對證。第二,你不僅得了寶物,還順帶鏟除了邪派,這可是實打實的功績和名聲!人前顯圣的絕佳素材!第三,碧虛門都沒了,誰還會到處說你壞話?這事兒就成了一樁無頭公案,甚至可能變成你花圣子俠義無雙為小宗門主持公道的佳話!一箭三雕,簡直不要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