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辜負了這份心血,我非教訓他不可。
這年頭沒文化,將來怎么討生活?總不能去掃-->>大街吧?
傻柱點點頭。
他知道秦淮如是為棒梗的將來操心。
孩子大了,是該好好讀書,不然真要把前程耽誤了。
傻柱安慰道:“秦淮如,棒梗已經長大懂事了,分得清對錯。
咱們適當引導就行,別總打罵他,孩子心里會受傷的。”
“小孩心思敏感,經不起這么折騰。”
秦淮如明白傻柱說得在理,可一見兒子不爭氣的模樣,那股恨鐵不成鋼的怒火就壓不住。
當父母的這份揪心滋味,旁人體會不了。
兩人說著話已走回四合院。
到家門前,傻柱突然喊住秦淮茹:“咱倆的事你真不考慮了?就這么算了?”
這話讓秦淮如心頭一跳。
這些天兩人鬧得不愉快,她早不抱希望了,沒成想傻柱突然提起這茬。
她躊躇片刻,輕聲道:“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
傻柱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想跟你結婚!你帶娃太辛苦了,讓我幫你分擔。”
秦淮茹卻覺得他在沖動:“婚姻大事得想清楚。
要是將來后悔更傷感情,還不如當朋友處著。”
這話像盆冷水澆在傻柱頭上,他知道她在氣自己最近的態度。
“別惱,是我想岔了。”
他急聲道,“我鐵了心要娶你!你那幾個孩子上學吃飯哪樣不要錢?光靠你哪扛得住?”
秦淮如聽著傻柱的話,心里明白他說的都是實情。
她一個女工在軋鋼廠確實掙不了多少錢,可要讓她和傻柱結婚、靠他接濟養育孩子,又覺得別扭。
她不愿接受這種施舍般的關懷,那樣會顯得自己像個可憐的乞討者。
用不著你可憐我們,秦淮如抬起頭,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我要找的是真心待我的丈夫,不是把我當可憐蟲的恩主。
她的聲音里帶著倔強。
傻柱聽出她情緒不對。
從前相處時明明好好的,怎么現在反倒鉆起牛角尖來了?他忍著沒笑,現在秦淮如正在氣頭上,得想辦法挽回。
淮如,他放緩語氣,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過日子。
別說可憐不可憐的,我就是稀罕你這個人。
正說著,林遠從屋里踱出來。
大半夜的聊什么呢?林遠搓著手,有事進屋說去,外頭多冷。
他瞟了眼傻柱,意有所指地眨眨眼。
傻柱會意,拉著秦淮如往家走。
一進門就把人按在長凳上。
秦淮如偷瞄著傻柱的側臉,發覺他比從前強硬了許多。
想到他身上的刀傷可能還沒好利索,心里又有些發酸。
墻上的老掛鐘敲了十下。
秦淮如忽然記起明天還要叫棒梗上學——那孩子天天賴床,哪像葵花和小當懂事。
她起身要走,卻被傻柱一把攥住手腕。
月光透過窗欞,在水泥地上投下交錯的影子。
“老師,要不咱們早點結婚吧。
反正現在大家都沒對象,我想著早點兒成家也好,能幫你一起養孩子,你也能輕松些。”
秦淮如聽出傻柱的意思,但她現在根本不想結婚。
帶著幾個孩子嫁人,誰能跟她一條心?誰會把錢都交給她管?想想就不現實。
可轉念一琢磨,既然傻柱提了,結了也好——這人的工資肯定得歸她管。
等攢夠錢再離婚,往后再不用愁孩子的學費。
“行啊傻柱,既然你有這心,咱挑個日子把事情定下來。”
秦淮如擺擺手,“婚禮簡單辦就行,都這歲數了還講究什么排場。”
她盤算得明白:省下的錢攥在手里,全當教育基金。
這心思藏得深,傻柱哪能看出來?兩人又閑聊幾句。
傻柱突然提高嗓門:“那不成!娶媳婦哪能馬虎?必須風風光光讓全院都知道,你秦淮如是我最稀罕的媳婦!”
他拍著胸脯保證,“我對孩子絕對視如己出,你放一百個心!”
這話聽得秦淮如心頭一熱。
雖說孩子們都姓賈,但自從丈夫走后,孤兒寡母的日子實在太難。
婆婆賈張氏整天袖手旁觀,街坊鄰居都看在眼里。
如今孩子要上學,五塊錢一學期的學費快抵她一周工資,家里吃喝拉撒全指著這點錢,哪有余力供孩子讀書?
家里的積蓄早已用完,好在棒梗的學費問題解決了,這全靠傻柱幫忙。
傻柱思索片刻提議道:秦淮如,要不我們把婚期定在正月初八吧。
秦淮茹在心里盤算著日子,覺得這個日期很合適,八字也相合,便點頭應允:婚事你拿主意就行,不用問我了,你定的日子都好。
傻柱沒料到秦淮茹如此通情達理,畢竟結婚是人生大事,全由自己作主讓他倍感幸福。
有這樣一個貼心的女人陪伴左右,無條件支持自己,傻柱心里暖融融的。
院子里,林遠正獨自乘涼消夏。
一大爺和二大爺踱步出來納涼,見林遠孤身一人,不禁納悶。
一大爺上前搭話:小林,食堂籌備得怎樣了?大伙兒可都等著給你捧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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