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秦淮茹把窩頭放進蒸籠,暗自盤算。
傻柱若不接濟,就只能動存款了。
太好啦!三個孩子歡天喜地。
屋里,醉醺醺的傻柱倒頭就睡。
易中海本想找他說話,見叫不醒也只得作罷。
次日清晨,秦淮茹從衣柜深處翻出存款——足有六七十元呢。
她抽出一張大團結,又小心地藏好錢袋。
趁著孩子們熟睡,她趕早買了三四斤白面回來。
趁熱吃吧。
熱氣騰騰的饅頭出鍋時,孩子們也醒了。
秦淮茹邊收拾屋子邊催促他們洗漱。
她不敢多買白面,怕街坊看見起疑心,畢竟還得指望傻柱接濟呢。
收拾停當,她挎上布包跟著上班的人流往軋鋼廠走去。
而宿醉的傻柱此刻才慢悠悠起床,等他大搖大擺進廠時,工人們早已開工多時。
傻柱遲到了,扣五毛錢!車間小組長頭也不抬地記下了考勤。
“不就五毛錢嘛,扣就扣唄!多大點事!”
他滿不在乎地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靠在機器旁。
磨蹭了半天才開始干活,磨洋工的工夫別人都完成一半了。
再看傻柱那副德行,慢悠悠的動作比蝸牛爬還磨蹭。
中午吃飯鈴一響,這家伙立馬來勁兒了,工具隨手一甩,抄起飯盒就往食堂沖。
食堂窗口排起長龍,傻柱橫沖直撞就往隊伍前頭鉆。
傻柱你干啥呢?后面排隊去!
老子愛站哪兒站哪兒,食堂是你家開的?
懶得跟你這渾人計較!
工人氣得直瞪眼,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輪到傻柱打菜時,看見南易臉上纏滿紗布還缺顆門牙,頓時樂得直拍大腿。
哈哈哈!
笑屁笑!
該!疼死你個**才好!
隔著小半個食堂都能聽見他倆對罵。
馬華低著頭不敢看傻柱,哆嗦著給他打菜。
等著瞧,有你們好果子吃!
傻柱惡狠狠剜了馬華一眼。
南易搶了他主廚位子,連徒弟都拐跑,昨天還讓他在全廠面前丟臉——這仇要不報,他就不叫傻柱!
馬華手一抖,差點把菜勺掉鍋里。
傻柱剛坐下扒飯,秦淮茹就湊了過來。
還生氣呢?
換你你試試?這口氣不出我跟他沒完!
算了吧,人家現在可是正經主廚......
秦淮茹這話不知是勸架還是拱火。
要不你還是回廚房吧,到底是個廚子。
想讓我回去?除非南易滾蛋!
傻柱嚼著飯粒,眼睛死瞪著打菜窗口。
可大伙兒都選他當主廚呀。
那就讓他干不成!
說話間傻柱突然摔了勺子,捂著肚子開始嚎:
哎喲喂!疼死我啦——
秦淮茹一時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只見傻柱疼得蜷縮在地,哀嚎不止。
要命啊!疼死人了,這菜里**了!
這番動靜立刻引來了工人們的圍觀。
出啥事了?傻柱怎么了?
菜沒問題啊,我吃得挺香。
該不會是故意找南師傅麻煩吧?
......
工人們聚作一團,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傻柱還在繼續表演,南易聞聲匆匆趕來。
怎么回事?
南師傅你快看,傻柱說你做的飯菜不干凈,把他吃壞了!
有問題?
南易皺眉看向傻柱的飯盒,明明吃了大半,哪像有問題的樣子。
這擺明是存心找茬,這傻柱可真夠可以的!
就是你!想害我是吧?南易你個黑心爛肺的!
傻柱躺在地上指著南易破口大罵。
正在里屋用餐的林遠聽見喧嘩,放下飯碗出來查看。
幾位領導也跟了過來。
都不吃飯圍在這兒做什么?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林遠走到近前。
只見傻柱在地上打滾哭喊,把責任全推給南易。
林廠長,傻柱非說我做的飯菜讓他鬧肚子。
南易憋屈極了,怎么就攤上這么塊狗皮膏藥。
林遠一眼看穿這是傻柱在耍把戲,分明是要攪亂食堂秩序逼走南易。
傻柱,你說飯菜有問題,有什么證據?
就是他搗的鬼!我打的飯肯定被動過手腳,疼死我了!
這拙劣的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
我的飯菜干干凈凈!大伙兒都吃了沒事,就你事多,分明是存心的!
南易氣得下巴生疼,傷口都要裂開了。
哎喲喂——疼死個人咧!
看著地上不停打滾的傻柱,南易肺都要氣炸了。
好!你說有毒是吧?我吃給你看!
說罷端起飯盒,把剩下的飯菜扒了個精光。
吃完之后,南易用力將飯盒砸在桌上,響動驚動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