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在你屋里待那么久,以為在那邊吃過了,就沒準備。
賈張氏插嘴道。
我倆又沒成親,她怎么可能在我那兒吃飯?傳出去多難聽!
反正快成一家人了,計較這些干啥?秦淮茹話里帶刺,心里窩著火。
只有賈張氏看透她的心思,悶頭吃飯不作聲。
這話把傻柱惹毛了。
要不是因為她,自己怎么會從食堂貶到車間,還被罰款通報?越想越憋屈。
屋里空氣頓時凝固了,幾個人瞪來瞪去。
小當和槐花察覺不對勁,連吃飯都不敢出聲,怯生生地看著大人們。
秦京茹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就因為我害你扣工資的事,你可以怪我,但咱們好歹是姐妹,這么針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實在想不通,秦淮茹居然因為這點事就不讓她吃飯,這也太小氣了吧。
“可不是嘛,我剛被罰了十塊錢,還降職去了車間都沒吭聲。”
傻柱立馬幫腔,明顯站在了秦京茹那邊。
“能一樣嗎?我一個人的工資要養活一大家子,你能跟我比?”
秦淮茹“啪”
地摔下筷子站了起來,直瞪著傻柱。
這一大家子都靠她養活,工資少得可憐,每個月還得給賈張氏三塊錢養老錢。
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要不是有傻柱時不時接濟,早撐不下去了。
要是棒梗回來,三天兩頭要肉吃,她就是拼了老命也供不起。
“傻柱,你一個廚師每月拿三十七塊五,只管自己吃飽喝足,哪知道我們家的難處!”
賈張氏也跟著數落,似乎完全忘了傻柱平日里的接濟。
“好心當成驢肝肺!”
秦京茹護著傻柱,“他可是因為你們才被降職的,為你們做的還少嗎?”
屋里**味越來越濃,幾個人你瞪我我瞪你,氣得夠嗆。
“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上手就把秦京茹的東西往包里塞,三下五除二收拾好,連人帶包推出了門外。
“砰!”
房門狠狠摔上,把秦京茹關在了外面。
“姐!開開門啊!”
秦京茹使勁拍門,里面卻毫無動靜,眼看今晚要露宿街頭了。
“這樣吧,”
傻柱嘆了口氣,“你先住雨水那屋,她這兩天去單位實習不回來。”
“真的?太謝謝了!”
“跟我還客氣啥!”
兩人進了何雨水的屋子,雖然比傻柱那邊小了點,但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
“你怎么把京茹趕走了?不是還要靠她接濟嗎?”
賈張氏故意問道。
“我還不了解她?要是真跟傻柱好了,還會管我們?”
餐桌上,秦淮茹埋頭吃著飯,筷子機械地夾著菜。
你那點花花腸子趁早收起來!活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這事沒商量!
賈張氏的擱下碗,渾濁的眼珠子直勾勾盯過來。
我...我沒...
最好沒有!記牢了,東旭的寡婦你給我當到閉眼那天!
嗯。
秦淮茹的筷子在空中頓了頓。
老不死的,你當自己是王母娘娘下圣旨呢?東旭墳頭草都三尺高了,讓我二十出頭就守活寡?她咬著后槽牙往嘴里扒飯,心里那把火又躥高幾寸。
......
第二天清早,廠區喇叭突然炸響對傻柱的處分通知。
工人們頓時像油鍋進了水:
就一破掌勺的,來車間能干啥?添亂唄!
切菜刀能拿穩扳手?別逗了!
老子可沒空**弟,生產任務壓死人咧!
七嘴八舌間,不知誰嘀咕了句:傻柱調崗了,食堂菜不得喂豬啊?這話戳中眾人軟肋。
雖說這渾蛋總抖勺抖得菜只剩半勺,可好歹是廠里獨一份的手藝。
要換成那幾個二把刀......幾個老工人想著想著打了個寒顫。
正說著,車間門口晃進個藍制服身影。
喲呵,何大廚改行當鉗工啦?被抖過勺的工友陰陽怪氣圍上來。
孫子哎,皮癢直說!
狂啥狂?現在你和咱們平級!哄笑聲瞬間炸開。
傻柱歪著嘴挨個瞪過去,心里的小本本嘩嘩記人名:等著!過兩天回食堂,看老子不抖得你們飯盒見底!
還做夢呢?處分公告都貼大門了!
別介,萬一人真殺回馬槍,咱的菜更沒油水了...
怕毛!新規寫明再抖勺就舉報!
嗡嗡的議論聲裹著傻柱,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又是林遠,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車間這些人笑話。
“你們誰愿意帶傻柱?”
車間主任的話讓工人們紛紛低頭干活,易中海沒時間教,其他人也不待見傻柱。
“都不樂意幫忙?”
主任正發愁時,秦淮茹站了出來。
“要不我來試試?”
“你行嗎?”
“總得有人帶他。”
主任點頭同意,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跟我來。”
“好嘞!”
>t;傻柱樂呵呵跟上。
秦淮茹指了指機器:“你在這操作,有不懂的我就后面。”
傻柱摸著機器咧嘴笑:“昨天我脾氣沖,你別往心里去。”
“我也欠考慮。”
秦淮茹低頭道。
兩人說說笑笑,惹得旁人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