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腕間的手鐲,皆是稀世珍寶。
林遠如今只愿專注本分,為國效力便足矣。
……
四合院漸漸習慣了于海棠的存在,她也敢在院中走動了。
她的腹部日漸隆起,卻對現狀心生不滿。
于家姐妹同住一院,妹妹見姐姐過得滋潤,難免心生妒意。
就連于莉好意探望,也被她視為嘲諷。
林遠索性讓于莉斷了與于海棠的往來,權當沒有這個妹妹。
日子平淡如水,有林遠鎮著,于海棠也不敢放肆。
可林遠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時刻盯著后院。
但細察許久,又未見異常。
“許大茂,你最好好好待她。”
后院角落,一個身影望著屋內的于海棠低聲自語。
此人正是那晚的醉漢,也是院中住戶。
那夜事畢,他酒醒后看清身旁女子的面容,為她披上衣服便離開了。
后來于海棠隨父母搬入院中,他一眼認出了她。
他未主動相認,樂得讓許大茂替他撫養于海棠和孩子。
這醉漢心思深沉,豈是等閑之輩?
讓許大茂白白出力,自己分文不花,自是上策。
……
賈家。
三月刑滿,今日賈張氏出獄。
秦淮茹收拾妥當,準備去接她回家。
“小當,看好妹妹,我去接奶奶。”
“好!”
幸虧兩個女兒乖巧,沒給秦淮茹添太多麻煩。
她走出賈家,來到后院。
“二大爺!”
站在劉海中門前喊道。
“誰啊?”
“是我,秦淮茹。”
“有事?”
“我婆婆今天回來,想借您自行車用用,行嗎?”
監獄路遠,若能借到車,也能省下車錢。
“借自行車?”
劉海中慢悠悠踱出門來。
“你這么大方,我就想借你的車用用!”
秦淮茹笑盈盈地望著劉海中。
“借倒是能借,不過得押兩塊錢。”
“還要押錢?二大爺,借個車不至于吧?”
“不押錢?萬一磕了碰了,或者弄丟了,你賠?”
劉海中精得很,比閻埠貴還會算計。
“二大爺,要不就別押錢了,我保證完好無損地還回來。”
秦淮茹和他討價還價,心里直犯嘀咕——借個車還要兩塊錢,不如直接去搶!坐公交都用不了這么多。
“不行!就你那婆婆的分量,萬一把車壓壞了,你賠得起?”
誰不知道賈張氏那體格,車子要真被她坐塌了,秦淮茹拿什么賠?
“二大爺,少點行不行?”
“一分不能少,不押錢就別借了!”
見她還在猶豫,劉海中一揮手,轉身回屋了。
“哎——”
秦淮茹嘆了口氣,想想還是算了,兩塊錢夠坐好幾趟公交了。
“喂,秦淮茹,騎我的車去吧!”
許大茂突然出聲,把自行車推到她面前。
“真的?你真借我?”
“車都推出來了,還能騙你?我許大茂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
秦淮茹一聽,眉開眼笑地走過去。
“不要錢?”
“提錢多生分,騎走就行!”
許大茂難得大方,或許是快當爹了,心情好。
“行,謝了啊!”
她沖許大茂眨眨眼,推著車就走了。
許大茂還美滋滋的,冷不防于海棠從后面出來,一腳踹在他腿上。
“哎喲!”
這一腳夠狠,直接把他踹了個趔趄。
“誰啊?!”
他捂著腿回頭,剛要發火,見是于海棠,立馬賠上笑臉。
“怎么?看寡婦看入迷了?連車帶魂一塊兒送出去是吧?”
“哪能啊!我就是看她可憐才借的……”
“你給我安分點!要是孩子有個閃失,我饒不了你!”
于海棠摸著肚子,瞪著他警告道。
“是是是,都聽你的,別氣壞了身子,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
許大茂絲毫不敢怠慢,畢竟于海棠懷著的是他的骨肉,可不是好惹的主。
若不念及于海棠有孕在身,他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哪會忍下這口惡氣。
于海棠狠狠剜他一眼,扭頭進了屋子。
許大茂仍灰溜溜跟在后面。
這大概是許大茂最窩囊的時候了,怒火中燒卻不敢發作,只能硬生生把氣往肚里咽。
等孩子落了地,許大茂的真面目怕是要藏不住了。
秦淮茹蹬著許大茂的自行車來到監獄門口。
賈張氏尚未出來,她在外頭靜靜等候。
心里七上八下,棒梗還在少管所關著,待會兒準沒好事。
吱呀——
監獄鐵門開啟,人影陸續走出。-->>
賈張氏穿著囚服,頭發剪成了齊耳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