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頭也不抬。
其實兜里不是沒錢,只是她舍不得往外掏。
小當和槐花跟著這個娘真是受苦,別說肉了,連白面饃都難得一見。
每次都這么推,要是哥哥想吃,您早去張羅了吧!
胡吣什么?有錢能不想著你們?秦淮茹手上加了力道。
就是偏心!哥要肉您總有辦法!小當眼圈紅了。
這話不假,棒梗但凡嚷著要吃肉,秦淮茹總能變出葷菜來。
可到了閨女這兒,永遠有各種由頭。
她手里攥著幾十塊存款——五十元的補貼金,加上平日省下的零碎。
是當真吝嗇,還是像婆婆那般重男輕女?
兩個姑娘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卻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有窩頭啃不錯了!別不知足!
槐花也想吃肉...小丫頭怯生生揪著衣角。
下月發工資準給你們買。
又騙人!小當跺腳喊道。
反了天了!秦淮茹地摔下面團。
嚇得小當一哆嗦,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槐花縮著脖子不敢吱聲,小臉煞白。
傻柱剛踏出一大爺家門,聽見動靜便折到賈家屋前。
見倆丫頭哭成淚人,心口直發緊。
他素來疼這三個孩子,雖惱棒梗燒過他屋子。
這是鬧哪出?他跨進門坎。
見著傻柱,兩個孩子眼睛一亮。
柱子叔!她們撲過去拽住衣角。
秦淮茹只顧悶頭揉面,指節都泛了白。
槐花想吃肉肉...
讓你媽給做啊。
媽說沒錢,要等下個月。
小當抹著淚告狀。
傻柱目光掃過秦淮茹和兩個孩子,心里泛起一陣憐惜。
淮茹啊,遇到難處就跟我說,別苦著孩子。
這些日子秦淮茹故意不去后廚找傻柱討剩菜,就等著他主動上門。
她得端著架子,必須讓傻柱先低頭。
傻叔,我們都饞肉好久了!
小當眨巴著眼睛撒嬌,這丫頭機靈著呢,知道傻柱準會答應。
成!明天就給你們帶肉來!
真的嗎?
叔啥時候糊弄過你們?
太好啦!
兩個小姑娘歡喜地蹦跳起來。
傻柱走近秦淮茹,摸出五塊錢塞過去:給孩子買點肉補補。
這哪行......
跟我還客套?他不由分說拽過她的手,把錢拍在掌心。
我可還不上......
誰讓你還了?傻柱瞪眼,以前給過那么多,要你還早還不起了。
那...多謝了。
秦淮茹揣好錢,嘴角壓不住笑意。
孩子吃飽最要緊。
剛轉身要走,卻被喊住了。
等一下!
還有事?
之前說要給你介紹我表妹,這些天亂糟糟的沒顧上。
要不......
甭提這茬了。
傻柱擺擺手,他現在滿心都是眼前人。
真不見見?
不見!
撂下話就走,此刻他眼里只有秦淮茹。
要不是賈東旭才走不久,早把人娶回家了。
秦淮茹暗喜,往后能從傻柱身上撈更多好處了。
這兩人各懷心思:一個圖財,一個貪情。
傻柱對秦淮茹心懷不軌,顯然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
第二天。
許大茂陰沉著臉推著自行車回到院里。
他總算想起昨晚的事,氣沖沖地要找林遠算賬。
進屋換了身干凈衣服后,他咬牙切齒地罵道:“林遠,我跟你沒完!”
在派出所回憶一整夜,他只能記起醉酒前的事,和婁曉娥說了什么全忘光了。
剛推門出去,正好撞見起床的林遠,兩人四目相對。
“喲,許大茂,回來了啊?”
林遠見這孫子消失一天一夜,還以為他迷路了。
“林遠!就是你害我在派出所關那么久,全是你的錯!”
許大茂怒指林遠,唾沫星子直飛。
(靈瓏)
“這話可不講理,我怎么害你進派出所了?”
“昨晚明明是你跟我喝酒,結果你跑了,我衣服被扒光躺街上,被人當流氓抓走!”
“扒光?流氓?”
林遠一愣,沒想到錯過這么精彩的戲碼,忍不住笑出聲。
“你還敢笑?不是你扒的,我會丟這么大臉?我衣服呢?”
許大茂怒火中燒。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