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婁曉娥道別后,林遠將許大茂丟在其自行車旁。
要我將你-->>送回去?想都別想,在這兒好好反省吧!
林遠騎著車揚長而去,心想也該讓這家伙吃點苦頭。
好歹是個大男人,在外過夜無妨,總歸不是姑娘家。
......
回到四合院,林遠徑直走向后院。
回來了!
于莉聞聲迎出。
快吃飯吧,今兒小陽下廚,可香了!
是么?那我得好好嘗嘗。
二人挽著手進屋,惹得鄰里直泛酸。
劉海中坐在自家門前嗑瓜子,目光始終盯著林遠家。
如今身為院里的一大爺,他尾巴都快翹到天上。
看見林遠就渾身不自在,仍記恨著對方阻撓自己升遷。
眼見林家日子過得紅火,飯菜更勝自家,心中愈發窩火。
盯著林遠的自行車,他暗自盤算:既然當上了一大爺,怎么也得弄輛像樣的代步工具。
不就是自行車么?明兒個我也去弄一輛!
......
阿嚏——!
巷弄里,許大茂一個噴嚏驚醒過來。
四周擠滿了看熱鬧的街坊,一道道怪異的目光齊刷刷射向許大茂。
許大茂突然驚叫,把圍觀的群眾嚇得一激靈。
你們干嘛這么盯著我?
剛從昏睡中醒來的他一臉茫然,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低頭時發現渾身只剩塊臟兮兮的破布遮羞。
我的衣服呢?!
他慌忙裹緊破布,發了瘋似的在周圍翻找。
裝啥糊涂呢!大清早就看見你光溜溜躺這兒,耍流氓是吧?
掃街的老漢往地上啐了一口,那塊破布還是他好心給蓋上的。
若非如此,街坊們怕是早把他看光了。
年紀輕輕不學好,真不要臉!
要是讓姑娘家看見可咋辦!
送派出所去!準不是好東西!
七嘴八舌的指責聲中,許大茂急得直跳腳。
胡說八道!我連自己怎么到這兒的都不知道!
他捂著脹痛的腦袋,昨晚的記憶像被橡皮擦抹去了似的。
別跟他廢話!我已經喊民警了!
熱心腸的大嬸晃著剛掛斷的電話,許大茂頓時面如土色。
憑啥報警!我又沒犯法!
他死死攥著破布就想往外沖。
攔住他!萬一是逃犯呢!
眾人組成人墻堵住了去路。
讓我回家!我是清白的!
越來越多的圍觀者讓許大茂恨不得當場消失。
刺耳的警笛聲很快逼近,民警架著他就往**拖。
這下徹底說不清了。
想不起昨夜的事,怕是要在局子里待上一陣子。
......
昨夜林遠把許大茂丟在巷口后,恰巧被個**盯上。
那乞丐趁著夜深人靜,躡手躡腳摸到許大茂跟前。
三兩下就把他扒得精光,連條底褲都沒留。
在口袋里只摸出五塊錢的乞丐罵罵咧咧:
窮鬼玩意兒!
狠狠地踢了許大茂幾腳,那人搶了他的衣服和錢包便揚長而去。
那點錢原本是林遠在飯館時順手拿走的,總共不過幾十塊。
這五塊錢是當時沒留神漏下的,反倒便宜了那個乞丐。
許大茂被扒得精光仍渾然不覺,赤條條地在街頭躺了一整夜。
幸虧被掃街的老大爺發現,給他蓋了塊破布,這才保住了他那可憐的小東西。
要是被路過的姑娘瞧見,人家眼睛怕是要長針眼不說,還沒等他醒酒,就得被抓進局子里去。
這下許大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硬是被關進了拘留所。
你們要信我啊!我真沒耍流氓!我的衣服和錢都叫人偷了,我才是受害人!
許大茂在鐵柵欄后歇斯底里地嚷嚷。
喊破天也沒用!先關上一天再說。
光屁股滿街跑的貨色我見多了!
警察壓根不理會他的叫屈,執意要關他二十四小時。
**!要讓老子知道是誰扒了我衣服,非弄死他不可!
許大茂氣急敗壞地揪著頭發直跺腳。
這就是貪杯誤事的下場,眼下除了捶胸頓足別無他法。
......
林遠正納悶許大茂怎么遲遲未歸。
照理說這會兒酒早該醒了。
我收拾好了,咱們走吧!
于莉笑盈盈地從屋里走出來。
林遠也不再多想,兩人一道去上班,林陽則步行上學。
剛出中院,就撞見秦淮茹那副怨天尤人的面孔,永遠掛著苦大仇深的表情。
活像人人都欠她八百吊錢似的,街坊鄰居見了她都繞道走。
秦淮茹抬眼瞥見林遠二人,立刻低頭快步離開,挎著布包趕著去上工。
三人同路走了一段,林遠便拐彎往軋鋼廠去了。
一到廠里,林遠就忙得腳不沾地。
才休了一天假,辦公桌上待處理的文件已經堆成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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