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當了官就目中無人,最不適合提拔。
為什么?就這么點要求都不行?憑什么?
劉海中急眼了,覺得林遠故意刁難。
你不適合當官。
說完林遠轉身回屋。
什么叫我不適合當官?不同意就不同意,憑什么這么說我!
劉海中在院子里氣得跳腳,心里憋屈得要命。
自己當上副廠長過上好日子,就看不起人了,呸!
劉海中在院子里不停念叨,不就是想當官發財嗎,怎么就這么不容易。
他朝林遠家門口狠狠啐了一口,氣鼓鼓地摔門回屋。
賈家小屋。
秦淮茹揣著東西閃進門,反手就把門閂插得嚴嚴實實。
媽你鎖門干啥?
瘸腿男孩拄著拐杖挪到飯桌前。
噓——
一根手指豎在唇邊,屋里頓時鴉雀無聲。
花布挎包往桌上一倒,先是滾出袋黃澄澄的小米,又翻出兩個鋁飯盒。
盒蓋一掀,油汪汪的肉塊泛著光。
這都是傻柱特意省下來的口糧,難怪賈家人最近都圓潤了不少。
那五斤小米是秦淮茹軟磨硬泡要來的,本來只有兩盒肉菜。
這年月能吃上細糧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家。
又是那傻柱送的?
棒梗盯著肉菜,臉色越來越難看。
叫傻叔!沒大沒小的!
秦淮茹嘴角帶笑,想著天天有免費葷腥的日子真舒坦。
偏不!
少年突然炸雷般吼出聲。
他最愛吃肉,可一想到是傻柱給的,胃里就翻騰。
早上那句還在耳邊響,這個臭廚子分明是要搶走他娘。
白眼狼!人家天天給咱送好吃的,叫聲叔能掉塊肉?
秦淮茹戳著兒子腦門,這小倔驢越來越難管教。
餓死也不吃他的東西!
拐杖把地面杵得咚咚響,棒梗甩開棉被蒙住頭。
不吃拉倒,都給你妹妹!
當娘的故意提高嗓門,被窩里依然沒動靜。
到底還是留了半碗肉溫在灶上,轉身時嘆了口氣。
媽,肉肉真香呀!
小槐花吃得滿嘴油光。
慢點兒,別噎著。
秦淮茹給倆閨女擦著嘴,瞅了眼鼓起的被窩。
整天在軋鋼廠忙活,這孩子啥時候變得這么犟了。
整理完畢,準備休息了。
哪有精力照顧三個孩子,能吃飽飯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棒梗蜷縮在被窩里,滿心憤懣。
先是偷林遠家的東西被打斷腿,現在又有傻柱來追求母親秦淮茹。
他的心態漸漸扭曲,越想越氣。
......
晚飯過后,院子里的人們陸續洗漱入睡。
深夜。
棒梗在黑暗中睜著明亮的眼睛,毫無睡意。
他悄悄掀開被子,拄著拐杖在屋內躡手躡腳地走動。
從櫥柜里取出一瓶高度白酒,盯著看了許久,仿佛要把整瓶酒吞下去似的。
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撐著拐杖,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借著月光,棒梗慢慢挪出屋子。
傻柱,想追我媽?看我怎么教訓你!
來到傻柱門前,他擰開瓶蓋,瘋狂地將酒潑灑在門窗上。
隨手丟棄空瓶后,從口袋掏出一盒火柴。
火光瞬間亮起,映照出棒梗猙獰的面容。
去死吧!
將燃燒的火柴扔向木門,剎那間火勢騰起,整個門窗都陷入火海。
這個年紀輕輕的孩子竟然如此狠毒,用高度白酒**燒傻柱!
恐怕整個四合院都找不出比他更狠的人。
轉眼間,傻柱的房子已成一片火海,濃煙滾滾。
棒梗退回賈家門口,拄著拐杖欣賞自己的,心里樂開了花。
燒,燒得再旺些!
他低聲咒罵著,只要燒死傻柱,母親就不會被搶走,他就能獨占母愛。
此刻的四合院已被火光映得通紅,黑煙彌漫每個角落。
熟睡中的傻柱對危險渾然不覺。
咳咳!
直到被濃煙嗆醒,他才猛然睜開眼睛。
哪個**放火燒我家?這是要我的命啊!
傻柱慌忙起身,火勢已蔓延至屋內。
他抓起濕毛巾捂住口鼻,但兇猛的火勢已將退路阻斷。
刺鼻的濃煙迅速擴散到整個院子,飄進各家各戶的窗戶。
咳咳咳!
一汏媽本就有病在身,被濃煙一嗆,在屋里咳得撕心裂肺。
不得了!走水了!
她失聲尖叫,易中海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窗外已是一片火海。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