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是窩窩頭,我都多久沒嘗過肉味了!
棒梗委屈地-->>撅起嘴。
好了,媽明天想法子給你弄肉吃行不行?
聽秦淮茹這么保證,棒梗才勉強答應不鬧騰,乖乖啃起窩窩頭。
這下可難住了秦淮茹,上哪兒去弄肉呢?賈張氏瞥見兒媳的神色就猜了個**不離十。
沒錢能變出什么肉來?指望林遠是沒戲的,不過是哄孩子的空話罷了。
......
林遠抱著東西來到前院,拐進閻埠貴家旁邊的巷子。
狗剩!
房門敞著卻不見人影,林遠喚了一聲提著東西進屋。
林哥!
狗剩應聲答道。
他穿著單薄衣衫正在切菜,凍得直打哆嗦。
他就一件厚棉襖,怕做飯弄臟就脫下來了。
林遠放下東西,看見狗剩奶奶臥病在床,估計又犯了**病。
快來試試哥給你買的新衣裳!
林哥別破費了,有件穿的就行!
懂事的狗剩不想讓林遠再多花錢。
跟哥客氣啥?快來試試!
林遠早已將狗剩視如親弟,甚至連去年那件厚棉衣也是他給狗剩添置的。
初次相遇時,這孩子衣衫襤褸,如今個子竄高,舊衣短了一截都還舍不得扔,撿廢品時總穿著破舊的那身。
瞧瞧,合心意么?
林哥你真好!狗剩眼眶泛紅,聲音發顫地道謝。
看著狗剩雀躍的模樣,林遠心頭暖洋洋的,兩人宛若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奶奶快醒醒,哥哥給我帶新衣裳了!狗剩蹦跳著去搖床榻上的老人。
林遠特意給老太太也準備了新衣,正要請她試穿。
哥......哥哥......狗剩突然轉身,淚珠子成串往下掉。
怎么了?林遠扔下衣裳沖過去。
奶奶...奶奶沒了...孩子攥著老人冰涼的手,哭得渾身發抖。
林遠心頭驟緊,伸手探向老人僵硬的手臂——早已沒了溫度。
安詳的面容顯示老人是在睡夢里離世的。
奶奶幾時睡下的?
下午我去拾荒前,奶奶說困...交代幾句就睡了...狗剩抽噎著,回來見飯菜擺好了...本想熱好飯菜再...誰知...
哭聲撕心裂肺,孩子蜷縮在奶奶懷里顫抖。
林遠喉頭發緊,原主喪親的記憶翻涌而至。
老太太走得突然,卻也算安詳。
狗剩生來命途多舛:母親難產而死,三歲喪父,全賴奶奶拉扯長大。
祖孫倆雖貧寒度日,卻從不怨天尤人。
老人教他做人要有骨氣,再窮也要堂堂正正。
直到遇見林遠,這孩子的生命里才有了第二束光。
此刻老太太撒手人寰,徒留少年在昏暗中攥緊最后一絲溫暖。
悲慟的哭嚎聲里,林遠只能將顫抖的身軀摟得更緊些。
前院的閻埠貴聽見陣陣悲泣,忍不住過來查看。
怎么回事?老遠就聽見哭聲了!
閻埠貴走近一看,頓時明白了狀況。
他呆立許久,才嘆著氣開口:狗剩啊...節哀順變。
眼前的場景讓他無以對,搖搖頭轉身去通知其他人了。
消息很快傳開,院里都知道狗剩奶奶過世了。
易中海負責張羅后事,通知了街道辦,又找來三位大媽為老人整理**。
狗剩哭腫了雙眼不肯離開,林遠見勸不動,干脆把他抱在懷里安撫。
辛苦各位了。
原本準備過年穿的新衣裳,現在只能讓老人穿著上路。
眾人等在外面,易中海和幾位大爺操持著喪葬事宜。
所有費用都是林遠出的,老人家辛苦一輩子,走也要走得體面。
這下狗剩真成了孤兒,和林遠倒是一對苦命兄弟。
不一會兒,幾位大媽紅著眼圈出來了。
老人從頭到腳都換上了嶄新暖和的衣裳鞋襪。
聾老太太神情復雜地看著這一切,她在易中海照料下身子骨還硬朗得很。
出殯定在次日午后,老人安詳地躺在床上。
狗剩突然掙脫林遠,沖進屋里關上了門。
這孩子怎么還往里跑!
一汏媽沒攔住,易中海擺擺手:讓他和奶奶最后待會兒吧。
王主任在院外嘆息:可憐吶,這么小就...
大伙兒先回吧,明天還得麻煩各位。
林遠對眾人說。
他對辦喪事還不熟悉,只得拜托易中海他們。
至于狗剩,這種打擊任誰都難以承受,需要時間平復。
人們陸續散去,林遠深深望了眼緊閉的房門也離開了。
哼!那小災星就是個掃把星,克死爹娘,現在連奶奶都克沒了!
走過院子時,賈家傳出了賈張氏肆無忌憚的說話聲。
媽,您別說了,讓人聽見多不好。
秦淮茹聽得心煩,勸婆婆說話注意些。
我說錯了嗎?那小乞丐就該跟著一起死!
門外的林遠攥緊拳頭,早知賈張氏嘴毒,卻沒想到這般惡毒。
轟隆!木門被踹得粉碎。
林遠寒著臉大步走進,驚得屋里人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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