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打了,媽!”
秦淮茹咬著嘴唇不敢躲閃,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臉上寫滿了委屈。
“打得好!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當我沒看見你盯著林遠的樣子?嫁給我還委屈你了?”
賈東旭在屋里扯著嗓子罵,句句都像刀子般扎向秦淮茹。
“張嬸,消消氣,這院里人多眼雜的,讓人看見多不好。”
傻柱晃悠過來,擠著笑臉勸架。
“哼!”
賈張氏最要面子,被傻柱這么一說,悻悻地松開了手。
秦淮茹的淚珠終于掉了下來,捂著臉沖進屋里。
賈張氏跟進屋重重關上門,又指著鼻子把兒媳罵了個狗血淋頭。
秦淮茹抱著三個孩子抽泣,孩子們不知所措地望著母親。
棒梗伸出小手擦她的眼淚——這時候的他還懂事,等賈東旭死后,賈張氏就會把這孩子徹底慣壞。
聽著屋里不絕于耳的罵聲,傻柱站在院里直搓手。
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再喜歡秦淮茹也沒用。
畢竟賈東旭還在,別人家的事終究插不上手。
這份心思他藏了整整五年。
自打秦淮茹踏進四合院那天,傻柱的魂就被勾走了。
可惜那時候他不過是軋鋼廠的小學徒,等熬成正式工,心上人早成了賈家的媳婦。
......
后院廂房。
林遠把自行車鎖在窗邊,特意多繞了兩圈鎖鏈——這滿院的禽獸,保不齊哪個就要伸爪子。
剛進屋沒多久,閻埠貴和劉海中就前后腳來了,連許大茂也擠進來湊熱鬧。
“有事?”
林遠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他們的來意。
“嘿嘿嘿......”
幾人賠著笑,不等招呼就自己找了凳子坐下。
“小林啊,二大爺給你賠個不是,剛才不該懷疑你。”
劉海中搓著胖手,沉甸甸的屁股壓得木凳吱呀作響。
“是啊林遠,三大爺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別往心里去。”
閻埠貴瞇著三角眼,臉上堆滿諂媚。
一輛自行車讓整個院子變了天,這些見風使舵的主兒都趕著來巴結了。
“林哥,往后你就是我許大茂的親哥!有啥事盡管開口,兄弟我絕不含糊!”
呵,這小子突然獻殷勤,準沒憋好屁。
平時鬼精鬼精的,今天唱哪出?
屋外圍著一群人,正對著林遠的自行車指指點點。
“有話說有屁放,你們到底想干嘛?”
林遠冷著臉掃視眾人,這幫人肚子里盡是壞水。
“借自行車!”
“二大爺我跟你商量個事兒,把車借我騎兩天!”
“林哥,我下鄉放電影缺個代步的,行個方便唄!”
七嘴八舌的討要聲吵得人頭疼。
“閉嘴!我憑什么借?”
林遠冷笑,“都給我滾出去!”
自己攢錢買的車,憑什么便宜這群白眼狼?
“街里街坊的,別這么摳門嘛!全院就你有自行車,借來用用怎么了?”
“不借!出去!”
林遠直接動手轟人。
這幫人臉皮比城墻還厚,野豬鬃都比他們薄三分!
他把人推出門,見院里還有人盯著自行車瞧,二話不說扛起車就回屋。
“哐!”
門被狠狠摔上,一幫人吃了閉門羹。
“顯擺什么?老子自己買一輛!”
許大茂啐了一口,扭頭就走。
劉海中和閻埠貴直搖頭,嫌林遠太小氣。
看熱鬧的一哄而散。
易家屋里,聾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
“老易啊,林遠這孩子你得拉攏,不能再得罪了。”
作為四合院資歷最深的老人,她說話向來有分量。
三代烈屬的身份讓她衣食無憂,平日只和易中海老兩口親近。
一汏媽湊過來:“太太,這話咋講?”
“你倆沒兒沒女的,總得找人養老。
林遠現在可是軋鋼廠六級電工,連自行車都置辦上了,是塊好料子!”
老太太瞇著眼說道。
易中海夫婦結婚二十多年,膝下始終空虛。
并非他們不愿要孩子,是一大媽患了婦科疾病,實在無法生育。
可易中海并未舍棄發妻,兩人相守至今恩愛如初,在四合院里堪稱模范夫妻。
表面風平浪靜,實則這個遺憾始終縈繞在易中海心頭。
誰說不是呢,自從他爹娘去世,這小子就跟啞巴似的,整天窩在屋里不跟人搭腔!
現在倒好,不聲不響就買了自行車,比院里誰家都闊氣!
連一大媽都對林遠刮目相看,滿口稱贊個不停。
話雖如此,先前全院人都擠兌他,這兩天我又跟他起了齟齬。
就算咱們示好,那小子未必買賬。
易中海倒是心知肚明,清楚眾人曾經排擠林遠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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