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徒到正式工,再晉升為六級電工,一步步走得-->>扎實穩當。
林遠如今每月能領到六十八塊五的工資,系統還會額外送他一個青銅寶箱。
寶箱里的東西很實在——兩百元現金,再加上各類糧票、肉票,生活有滋有味。
隔幾天就能吃頓好的,豬肉、魚肉、雞肉換著來,從來不缺油水。
院里的人見他日子越過越紅火,都想方設法巴結他。
可林遠清楚這些人的德行,懶得搭理,自己清清靜靜地過小日子多好?
他還暗自慶幸,原主當初沒和秦淮茹攪和到一塊兒,否則現在哪能這么舒坦?這院子里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怎么叫“禽滿四合院”
?
林遠的生活蒸蒸日上,可有人卻過得水深火熱——賈家便是如此。
兩年前,賈東旭在廠里干活時分心,操作失誤被機器砸中,直接癱瘓在床。
賈家的頂梁柱倒了,日子一下子天崩地裂,整日愁云慘淡。
“林遠那小子,三天兩頭吃肉,明知道我家困難,也不知道幫襯一把!”
賈東旭癱在椅子上,身上裹著厚被子,時不時需要秦淮茹給他翻身。
剛才瞧見林遠拎著肉回來,他立刻像個怨婦似的罵罵咧咧。
自從癱瘓后,賈東旭除了哭窮裝可憐博同情,別的本事一點沒有。
見不得別人半點好,誰家改善伙食他都眼紅,嘴碎得讓人心煩。
院里人被他念叨得受不了,偶爾也會分他們一點。
“就是!林遠這小兔崽子,活該爹娘死得早,一點良心都沒有!”
賈張氏坐在旁邊縫補舊衣服,嘴里也沒句好話。
秦淮茹一聲不吭,埋頭搓洗全家人的衣服。
寒冬臘月,冰涼的水凍得她雙手通紅,生了凍瘡也不敢停。
洗完衣服還得做飯、伺候這一家子,活像個苦力。
“都怪你這掃把星!自打娶了你,就沒一件順心事!”
賈東旭心里憋著火,抄起桌上的東西就往秦淮茹頭上砸。
“啊——”
秦淮茹吃痛叫了一聲,卻只能默默撿起東西,繼續干活。
“東旭說得對,秦淮茹,你就是個喪門星!”
賈張氏也扯著嗓子罵,怎么看這媳婦都不順眼。
秦淮茹低頭搓洗著衣物,淚水無聲滑落。
她心里充滿悔意,腸子都快悔青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都是自找的,誰又會同情她?
當林遠拎著豬肉經過賈家門口時,她的懊悔更加強烈。
嫁給賈東旭后,只過了一年舒心日子——剛結婚時、懷孕生下棒梗那陣子。
那時賈東旭對她百般疼愛,賈張氏更是把她當祖宗供著。
棒梗出生后,賈家臉上有光,在院里炫耀了好一陣。
可惜好景不長,當她生下小當,母子倆的態度立刻變了。
賈張氏重男輕女,對秦淮茹的冷淡顯而易見。
賈東旭稍好些,覺得有個女兒也無妨,以后再努力生個兒子就行。
可生下小當后,秦淮茹月子都沒坐完,第三天就**著干活。
賈張氏只顧照顧棒梗,小當餓哭尿濕都懶得管,頂多喂點稀粥,剩下的等秦淮茹回來收拾。
又過一年,秦淮茹再次懷孕,臨產前卻傳來賈東旭癱瘓的噩耗。
全家陷入絕望,秦淮茹受驚早產。
得知第三個還是女兒,賈張氏臉一沉,扭頭去伺候癱瘓的兒子,把母女倆丟在病房不管。
幸好秦淮茹身體結實,硬是一個人拉扯大三個孩子。
她本想著嫁進城里過好日子,哪知現在連鄉下都不如。
賈東旭因癱瘓性情大變,稍有好吃的全緊著母子倆,連棒梗都分不到幾口。
她和兩個女兒更是只能眼巴巴看著,平時啃窩頭喝稀粥,有時連稀的都喝不上。
雪停了,秦淮茹晾好衣服,望著后院**。
想到凄苦的日子,她忽然冒出個念頭——不如跟林遠緩和關系?
她把衣服往盆里一扔,趁賈家母子沒注意,悄悄溜到后院。
剛踏進去,濃郁的肉香撲面而來,她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秦淮茹攥了攥拳頭,臉上擠出溫柔笑意,抬手叩響林遠家的房門。
咚咚咚!
林遠正低頭扒飯,忽被敲門聲驚擾。
誰啊?
是我,淮茹。
撂下筷子暗忖:這女人突然上門做什么?
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好事!
有事?林遠拉開門板,語氣冷硬。
秦淮茹瞥見桌上油光發亮的肉菜,眼底閃過精光,抬腳就要往里邁,卻被林遠橫臂攔住。
站住!我屋里是你想進就進的?有事說事!
面對阻攔,秦淮茹也不惱,反而笑吟吟望著他。
還記仇呢?咱們做鄰居這些年,啥氣性也該消了吧?
她伸手要拍林遠肩頭,滿臉寫著算計。
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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