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樓的脖子也傷了,血氣一上涌,求饒都說不出。
只能抓住云錦書的手腕,用蒙上水霧的大眼睛無聲控訴。
云錦書看懂了,故意裝作想岔的樣子,“阿月是讓本宮不要光顧著下面,要好好照顧上面?”
“咳咳,嗬嗬···”
“好了好了,別激動,本宮不折騰你了。”
說完在月滿樓額頭上親了親,這才把人抱到鋪好的浴巾上,細細擦干,穿上寢衣,再給她蓋好被子就收了手。
沒有趁機繼續,有點出乎月滿樓的預料,然而,下一秒,像是讀懂她的想法的似的。
云錦書撲哧一笑,俯身在她耳邊,“今晚先喝點湯,等阿月好了再吃肉。”
說完轉身去了外頭,端了兩碗銀耳羹回來。
殿下說的喝湯,是這個羹湯對吧。
不確定,再看看。
反正她現在的狀況,跟砧板上的魚也沒有太大區別。
隔天,跟在厲無涯身邊的飛鷹送信回來了。
云錦書看著,順便告訴躺在貴妃椅上的月滿樓。
“厲真君說那個假冒本宮的人被稱作‘尊使’,猰貐跟飛廉都很聽她的話,她還提到一個叫‘寒池’的地方,命令猰貐回去就到寒池思過。”
聲音忽然一頓,月滿樓看過去,不太確定的詢問,“就這些嗎?”
那張紙條,看起來密密麻麻,明顯寫了不少東西的樣子。
“她們還提到對昂宿的處置,像是有辦法可以遠距離操控他的生死。厲真君讓我們早點做好準備,因為那位尊使似乎斷定,昂宿背叛了她們。”
“這么聽起來,那位尊使是類似軍師一類的智力擔當,殿下要怎么辦?需要派人保護昂宿嗎?”
“在那之前,本宮要知道所謂‘遠距離操控生死’用的是什么辦法,要去一趟關押他的地牢了。”
“我也想去。”
“可你的腿。”
“拄著拐杖的話,一條腿走路也沒問題。”
沉吟片刻,云錦書答應了,她確實需要月滿樓靈活的腦子,幫她分析一些她不容易想到的地方。
不過月滿樓不需要可憐巴巴的拄拐,上下樓梯的時候,云錦書都會抱著她,只有跟人對峙時必須自己拄著拐杖站著。
昂宿像是料定她們會來,看到月滿樓的傷,也沒有很驚訝的樣子。
“大殿下。”
云錦書沒有跟他閑扯的意思,開門見山道:“對方已經知曉,你跟我們合作的事情。”
昂宿點點頭,面上沒有什么波動,從懷里拿出一封信。
“這封絕筆信,麻煩殿下交給罪臣的夫人。”這是他一早寫好的,趁那天回昂府配合演戲,取了出來。
“昂統領不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臣從加入之日起,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所以你也不后悔,為虎作倀?”
昂宿抬起頭,視線卻是轉向一旁的月滿樓,深深的看了眼,“終有一天,殿下會理解,我們做出這種選擇,并非為了自己。”
見他在看自己,月滿樓笑笑,“都要訣別了,有什么話不現在說,可就聽不到了。”
“無妨。”對上月滿樓,昂宿的態度莫名的冷淡,又夾雜著敵意。